“难处?”王城呵呵的笑了起来:“有什么难处?你不妨说出来,让本官参详一二,兴许本官能帮上忙也不一定呢!”
张恒发现,王城在说这些话得时候,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已经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显然,王城已经对这个不识好歹的张惠起了杀机。
可笑这个张惠还浑然不知,一脸媚笑的道:“这个小人上个月不是托人跟县尊说了吗?小人最近新购了几顷地,想要把田契上的名字改成小人自己的”
“县尊若能帮的小人这一回,小人就是为县尊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张恒听着却是冷笑不已。
自古以来,商人大都看不清形势,弄不明白自己的地位。
以为自己手中有了钱,就能办到一切想要办到的事情。
但事实上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最起码,在中国这块土地,商人只是统治者眼中的肥羊而已。
这个张惠以为自己在长安城里有个靠山,就可以要挟一个县令,就可以挟持一个县令了
他就要大错特错了!
王城官职虽小,但也是一个千石县令,是代表天子牧守一县的父母官,手握大义名分,若真狠下决心要弄死一个商人,特别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印子钱商人,那简直太简单了!
至于他的靠山?
在经过咸宣、义纵等人的折腾之后,长安城的权贵列侯现在都学乖了,若非必要。他们绝对不会跳出来跟一个地方官争辩。
再者说,张恒觉得。张惠或许在南陵算个人物,但放眼关中却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他的靠山不可能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去跟一个占据了大义名分的地方官打官司。
这就是商人的悲哀之处。
在当权者眼中,这个群体只是一头头肥羊而已,想宰就宰,想杀就杀。
若某个商人名声好一点,像宣曲任氏那样,或许当官的还会投鼠忌器,有所顾忌,不敢下毒手。
倘若是名声不好的商人在当官的眼中。不过是蝼蚁罢了!
当年,洛阳的师史,齐国的刀间,哪一个不是富可敌国,如今却早已烟消云散。
张恒好整以暇的看着王城,等待着王城的出招。
若王城就能摆平这个张惠,那么张恒也就没必要动用丙吉的关系了。
王城却是淡然一笑:“这件事情,足下不该来找本官,足下完全可以捐粟输边。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