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铁镣“咣当”“咣当”作响。
“儿子,你怎么又来啦?”
“爸,今晚有人偷袭你了?”
“偷袭?”
陈大宏皱紧眉头,仔细回忆着。
“哦,你是说那个和尚……”陈大宏摇了摇头:“他不是偷袭啊,他是来给徒弟报仇的,然后我俩狠狠地打了一架,那个家伙确实挺能打的,但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到最后,陈大宏洋洋得意。
他一向都以“打人”为乐,几天不打架浑身都痒痒。
随即,陈大宏又一脸迷茫地说:“不过,他说他和别人不一样,我到最后也没明白哪里不一样。”
陈冬也不关心这个,直接说道:“爸,您在这里太危险了,八成还会有人过来寻仇,还是离开这吧,到我那去!”
陈冬并没和父亲说过自己已经是天南集团董事长的事情。
但要接出去了,该说还是要说。
陈大宏却嘴巴一撇:“寻仇?我会怕人寻仇?别他妈开玩笑,我陈大宏这辈子怕过谁?好了,我不会出去的,我要在这忏悔赎罪、面壁思过,你快回去继续上学,你快中考了吧,别耽误了复习。”
“爸,我都上高中了……”
陈冬话还没有说完,陈大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爸?爸?”
陈冬叫了几声,父亲都没什么反应,只好作罢。
算了,圆空都不是父亲的对手,又有哪个仇家能伤得了他?
父亲既然愿意待在这里,就让他继续待着吧。
陈冬吩咐工作人员,以后不能让人随便靠近父亲,又留下一部分人驻守在拘房附近,这才连夜驱车返回卫城英华高中……
……
圆空足足昏迷了三天。
三天以后,圆空醒了。
“不要杀我!”圆空浑身瑟瑟发抖。
“师父,是我!”熊耀文奔了上来。
圆空看看左右,这才发现是在熊耀文家里。
“陈大宏呢?”圆空面色苍白,紧张地说:“他没杀掉我吗?”
“没有,师父,他还在号房里……”
“那就好,那就好。”
圆空松了口气,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情景,身子仍旧一阵又一阵地发抖。
陈大宏,哪是人啊。
那是怪物,十足的怪物!
不知过了多久,圆空慢慢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