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城城墙外约有十多里外驻扎北戎士兵,围困阑城,也不急着出兵,等待时机,弹尽粮绝那一刻,瓮中捉鳖!
天泽腹背受敌,所以派遣到西北的士兵并不多,仅仅是北戎的三分之一,敌我力量悬殊,面对困境,不少满腔热血的青年士兵请求作战,抢夺北戎粮食,谋一条生路。
三战三败,再无反击之力,加上两日食不果腹,更是力不从心。
送往长安请求救援的飞鸽飞过阑城便没了踪迹,去商城的传信兵也一去不回头,了无音讯。怕也是九死一生。
阑城的百姓在大军入城后便已近乎逃难,城中仅剩下禁不起颠簸等死的老人。
军营中死气沉沉,看着战马眼睛都在放光,口水不自主的往下流,滴答滴答,看什么都像吃的。所有的百姓家中几乎被扫荡过一遍,也满足不了十万士兵的肚子。脑海中不自主涌现出长安的景象,十里长灯,繁华如烟,还有在家等待自己的婆娘。
在第三日晚,主帅营召开紧急会议。
主帅携同副帅率领着大家半夜弃城出逃,突破敌人在官道上的拦截,前往商城驻守。
车骑将军君乾则带领三千士兵驻守阑城,同生共死,为大军扫清后患。
月黑风高夜,城中灯火辉煌,似有千万将士仍在坚守,曾经这个坚固的城墙,也成了最坚固的牢笼。
前往商城唯一的官道,马蹄声、脚步声,溅起阵阵黄沙,飘渺如梦。
城墙之上,君乾独自一人坐在墙头,眺望远处的风景,亦或是敌营。
季风从远处走来,披着月夜的朦胧,于君乾身旁坐下。
像极了那夜的胧月阁,一屋檐,两个人,几壶酒,一点月色,漫天星光。时过境迁,曾经的豪言壮志,全都埋葬在这荒凉的西北。
“怎么没走?”泛起一抹苦涩的笑,今日的阑城,有谁不想出逃?留下,无非等死。
“阑城,天泽最重要的一道屏障,你需要我。”斩金截铁,不留丝毫反驳的机会。
“你不应该留。”低沉隐忍的声音飘散在风中,欲言又止道:“她还在等你。”
“她会明白的。救死扶伤,医者本分。”更多的涵义季风未曾说出口,也不必说出口。
“时机差不多了,明日一场大战,阑城便彻底成了死城。”
“那又如何?我们尽力了,无怨无悔。”
“是啊……”他们也该回来了。决一死战,胜败又有何妨?
“听说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