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挑眉,能让韫玉说出这番话,定都不是泛泛之辈。
韫玉此人人前沉默寡言,做事却雷厉风行,同样让人看不透,捉摸不透。
“怎么个不简单法?”
“擅长排兵布将,有勇有谋,行事诡异,最擅挑拨离间。”
君临闻言,轻笑,果真是不简单。
韫玉看了半晌风平浪静的瞿塘城,问:“到了吗?”
“还没,再等等。”
再等等,一个绝妙的时机。
眸子微颤,遥指着城墙问:“看到了什么?”
韫玉随之看去,道:“隐藏的伏兵。”
城墙之上,醒着半点星光,泛着寒光的箭头。
“看来南宫朔早有准备。你说…伏击的主要兵力在哪里?岚皋城还是瞿塘城?”
有的时候,兵力是成败的关键。
韫玉道:“无论主要兵力在哪,王爷都应该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
君临笑着摇头,并不言语。
他是一个似乎疯狂的人,从不考虑解决对应的策略。只抓住眼前的搏杀,直到取得最终的胜利。
他也没有把握主要兵力在哪,不过,那又何妨?他都会赢。
岚皋城城外打的不可开交,乱作一团,以至最后,也分不清敌友,拿着长剑,挥舞着长矛,胡乱的砍杀靠近身边的一切。
乌归先至,后头跟着几次追杀乌归的冬竹,见道这幅场面,也不顾得刚才弃粮草的事情。
投身入混战之中。
“吕校尉!什么情况?!”
说着,匕首脱掌而去,划一弧形圆,“扑通”一声,吕校尉身后的士兵倒地。
待其回头之时,匕首再次回到冬竹手中。
吕校尉感谢的看向冬竹,答道:“按主帅所说,在此埋伏,不想也被南夷大军所埋伏。”
冬竹眉头一皱。“主帅可有什么指示?”
“不论如何,拖至六更天。”
吕校尉高呼,话音未落,身边又聚集一群扑过来的士兵。
冬竹点脚一跃上至士兵脑袋上,往城墙看去,火光冲天,若不是石头搭建的城墙,怕是此时这里也是一片火海。
咬咬牙,埋身于战斗中。
乌归并没有冬竹那般冲动,而是在混战的外围观察情况,偶尔斩杀一两个不知死活靠过来的士兵。
忽然眸子震颤,望向左侧的山腰间,除却瑟瑟的树叶,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