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过两日。
街头巷尾传遍了有关于幽梦公主的传闻以及她和四王爷君乾的关系。
“小姐,你可好一些?”
一小丫鬟端着一盆水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可放下水盆的时候声音又格外的刺耳,惊醒了熟睡的叶安安。
遂开口关心询问道。
叶安安揉揉吃痛的额头,半坐起神来,喃喃答道:“终是疲惫。转眼又过了半个月,又要去叨扰师父他老人家了。”
“小姐的身子骨最为重要。”
丫鬟将铜盆放好,从一起端来的托盘上拿起一块帕子,浸透在水中。
“有没有重不重要的,只不过是苟活着罢了。”
叶安安苦笑,抬眸看向正在摆弄帕子的丫鬟,微微皱眉。
问道:“你是?怎么会在这里?月末去哪了?”
叶安安的房间除了月末旁人不得入内,往常这个时间都是月末在这里摆弄洗脸的帕子。
丫鬟稍稍一惊,随即恢复自然,缓声道:“奴婢是东房的初七。月一姐有事,怕小姐醒来无人服侍,便让奴婢前来替其一日。奴婢可是打扰到小姐了?”
仞府的奴才丫鬟皆有月一管辖,皆是按照初字辈所取,按照顺序一字排列。
叶安安头疼欲裂,看初七天真无邪的模样,便不再多想。
嘶哑着声音说:“无妨。只不过是身子不适罢了。”
每次询问师父的时候,他都是欲言又止,虽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她能够听懂其中隐藏的含义。
念及于此,苦笑,目光落到窗檐下跑进来的阳光。
心中的苦味逐渐蔓延开来,如此好的阳光不知能看到几时?
淮河底下不知…有没有光亮?冰冷的河水包裹着绝望。
没有生息。
“小姐,在看什么?”
初七缓步上前,递过来浸透好的帕子,顺着叶安安的目光望去。
叶安安痴迷的望着,道:“今天的日光真好…”
“是挺好的。也许是长安城有了喜事,所以才这般的好。”
初七望了两眼,满不在乎的说。
“喜事?”叶安安挑眉,能传遍长安定不是一般的喜事,万般无赖的日子倒是需要喜事高兴一番。
“什么喜事?”开口询问道。
初七擦拭着叶安安骨瘦如柴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回应道:“听说是四王爷回来了。所以长安人都在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