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旁的什么大错来。
“韩公,你疼爱女儿本无可厚非,不过疼爱亦得有个限度才行,不然的话岂不是反倒害了孩子?”
皇帝道了这么一句,而后又问了一下韩江雪这会在不在宴席之上,并没有提及其他。
韩风自是道来了,心中暗道你自个都钦点了,不来的话可能吗?
如此一来,韩江雪便成了今晚宴会上第二个被皇帝叫到殿前问话之人,相比于墨离,她所得到的注目同样不少分毫,然而于男女天生的身份地位而言,她能够带着稍微客观一些的目光去看她的简直少得可怜。
相较于墨离,皇上倒是细细的打量了韩江雪好一会,而后这才微笑点头,道了一句算得上是较为中规中矩的评论:看上去倒是仪态不凡、灵心慧质,没有辱没世家女子的风华。
好与不好,无非皇帝随口这般一说罢了,场面上的事殿下之人也没有太多真往心里这般去认为。更何况皇上还道了声“看上去”,这样的言语自然也就表示着另有异议了。
果然,没一会却听皇上再次说道:“婚姻大事本就应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女孩子家年纪小小还未出阁,怎么好出面安排自个的婚姻大事呢?即使你父亲疼爱你,觉得对你有所亏欠,身为子女却也不能够太过意气用事,否则自个一人受影响事小,连累你父亲的名声,连累整个家族都跟着被人说道的话,那便不再只是关系个人的小事了。你以为朕说得对吗?”
皇帝对韩江雪的态度,明显有别于刚才对于墨离的态度。本来算起来韩江雪与墨离两人的情况也算是基本差不多的,都是父亲准了的,无非就是性别的差异罢了。
可先前皇帝对于墨离的婚事并没多说,而这会却是带着很是明显不认同的语气,甚至于最后一句还拿出了什么“朕说得对吗?”这样的话来,明眼人一见便看得出皇上这会是有心要拿韩江雪、拿韩家说事了。
皇帝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谁敢说不对呢?韩江雪若是坚持自己的意见,那么就必定只能够说皇上不对了,这犯的是什么大罪谁都清楚。
可韩江雪若是说皇上说得对,不就等于是否定了自己先前的一切了吗,那么皇帝指不定立马便给她指上一门所谓的“好婚事”,那她就成了案板上任割的肉了。
所以,对也错,错也错,眼瞅着皇帝这就是给韩江雪布了个死胡同,一出声就要收拾她呀!照着这样子,皇上刚才没从墨家占到半点的便宜,肚子里头的火气倒是要一股恼全叠加到韩家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