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之人都不得为官啊。
当初皮照民落榜之时,与同考之人有所结交,方觉人外有人,反省自身乡试之前所有自信不过是只识方寸,到得京中会试才觉天下之大,圣鄌朝天子脚下人才济济。他会试初考落榜也只道是自己才学不足,不比那日高中之人,还需多加磨炼,自定三年后再考过。
可如今看来,他若再考,怕礼部尚书仍要使绊,定仍考不过。皮照民唏嘘之余,竟觉得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怪他才疏学浅。然松气过后,皮照民又觉委屈不由生怨。明明能考上的,是有人非不让他考上,这换谁能不委屈不气?
可是,皮照民气啊,又能怎么样呢?陈尚书不也是因为气,人家还有权有势,能害曲家,给皮照民使绊子。曲家和他皮照民却只能忍气吞声,自顾不暇,无力反击。最可悲,怕是曲家一日不倒,陈尚书一日不解气,那他皮照民就可以不用再考了。当真无奈,无奈啊!
“唉——”皮照民忽感疲惫,长长叹息。
姜子阳拍了拍皮照民肩膀,安慰道:“贤弟有才,还需忍耐时日,我相信你早晚能够高中。”
“承姜兄吉言。”皮照民捧了捧手,起身道,“时候不早,就不多做叨扰,照民先行告辞。”
“嗯。我送送你。”姜子阳也起身,送皮照民出了新竹堂。
自那一别,也是耽误了这两年,皮照民才是又向皮襄氏提出要送皮怀礼进新竹堂求学。要知道,这会儿子新竹堂已是人满为患,姜子阳还能为皮怀礼留了个位置,皮家该多感激。
皮襄氏却仍有担忧,“怀礼这身子骨虽然看似高壮了许多,但还是我这做奶奶的最清楚,不中用的,稍一吹了冷风,都要咳嗽上几日。再说了,怀礼就没离过我身边……”
“娘。”皮照民好气又好笑地打断了皮襄氏,道,“两年前您就这么说。那时候怀礼确实还小,看着就不比同龄孩子,身子骨弱。可现在怀礼都一十二岁了,您还把他当做小孩子,总也不能让他一辈子留在您身边……”
“怎么不能?”
“娘,我知道您是舍不得怀礼。可是您也要想想,怀礼这么大了还和奶奶睡在一起,这要是传了出去,可要叫旁人笑话。”
“这……”这话确实叫皮襄氏一堵,但皮襄氏马上又道,“是不好再和我睡,但家里屋子这么多,可叫他也住到东厢院去,总也不能离了家,离了家人啊。”
“娘,怀礼只是到省城求学。咱家到省城也不过是半日路程。这逢年过节怀礼都可以回家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