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些复杂恍惚了神志。这是什么感觉?她从前心中从未有过这种悸动,便难以明白,她是心动了。
皮照民本就长相中上俊俏,自幼读书,如今已考取状元,证明所富才学傲人,身上自带着一股书香,渐褪少年青雉后,又添成熟风韵更是迷人。看他诉说家中子女时面上为父温柔笑颜,都叫贤香怀念起了家中父亲,曾也如此爱她。而接连两日相处,皮照民对待贤香这下人之身也皆彬彬有礼,不曾薄待,更叫贤香觉着他平易近人,性子温润,值得女子托付终身。许是李毅给她的命令,她本也做好了被皮照民纳为妾室的准备,不想这会儿听到皮照民说决定要她做皮家丫鬟,一边欣喜总算不辱李毅命令,一边却竟又觉失落。可是这失落中,她又庆幸自己好歹能以丫鬟身份留在了皮照民身边……
“怎地?”见贤香恍神,皮照民误以为她不舒服,问了一声,不等贤香回答,便自对外吩咐,“东健,王安,你们驾车再当心着些罢,稍稍慢点也不怕,不急于这一时赶路。”
“是。”外头应声,车速随之放缓。
皮照民又问贤香,“好些了吗?”
贤香刚回过神来又是一愣,面上更加泛红。她不敢相信,皮照民是为了她而吩咐叫人放缓车速,但皮照民当真如此做了呀。贤香信了,这面上便越发泛红。
皮照民皱了皱眉头,更误会了贤香脸色不对是当真不舒服,问道:“说了这么些话,你怕不是忍着身子难受陪我?”
贤香立即摇了摇头。
皮照民却不信,看着窗外天色稍作考虑,后说道:“累了便说,不用忍着。马车这么大,你不妨躺下歇息一番。也怪我今日仓促上路,我们还需赶在天黑前寻处地方落脚,在此之前不好停车歇息,难为你再忍一忍罢。”
皮照民一再为贤香考虑,如此温柔对待,更叫贤香心下激烈。反过来,贤香也更为皮照民考虑,不想叫皮照民误会,因为自己耽误了赶路,忙再三摇头,道:“爷,您真的误会了,我没事,只是……只是……”
贤香的一声“爷”,是她私心想尽量在称呼上同皮照民多亲近些,倒也不算逾越,殊不知更正中皮照民下怀。因为在皮照民中举后,皮曲氏也曾改口呼过皮照民为“爷”,只是又因习惯,更多叫他“夫君”“照民”罢了。那时,皮曲氏唤他“爷”,声音些许颤抖,隐藏试探,脸上也红成了贤香这般模样。
皮照民甩了甩头,抛开回忆,问贤香道:“只是什么?”
贤香咬了咬牙,一时被心中复杂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