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多少?”他问。
朱棣报了个数字,沉声道:“我算过了,以咱们现在的用煤速度,仅够半月之数。”
而从山西运煤到应天,至少要一个月。
这剩下的半个月要怎么办?
朱标道:“旁的不说,单就是弹药厂这边,每耽搁一天,都会造成极大的损失。”
之前楚泽便算过,现在的弹药厂,每天的生产量就很庞大。
现在即将对倭展开进攻,一但停产,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清楚。
朱元璋脸色更差了。
他一巴掌拍下去,桌子上的茶杯被震得跳到地上,碎成了碎片:“都怪朱棢这个狗东西,咱早就跟他交待过,运煤的事务必要上心,结果这小子呢?才过多久,就给搞出这么大个批漏来!”
“而且这小子竟然还敢打徐兴祖。”
“真是长能耐了他!”
“老徐连咱都没打过他,他到是敢动手。”
朱元璋越说越气,要是朱棢现在在他眼前,他非得狠狠给他几鞋底子不可!
楚泽怔了一下,微微侧头问朱棣:“徐兴祖是谁?”
这人他没什么印象,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没听什么人提起过。
但能让朱元璋说出这番话,还气成这样的,就个徐兴祖肯定不简单。
朱棣小声回答:“那是咱跟随咱父皇东征西战了二十来年的厨师,很受父皇的敬重。也就是父皇疼老三,这才将人赐给他,谁知这人竟然把人家给打了,这不是找抽了嘛。”
这样的若是赐给朱棣,朱棣能将对方供起来。
还打?
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偏偏朱棢的脑子就进水了。
可巧,这事又跟煤自燃一事同时传到朱元璋耳朵里,朱元璋能不气?
他都快气死了。
朱元璋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着,一双眼睛里盛满了怒火。
朱棣现在都有些大气不敢出,就怕自己喘气儿的声音吵到父皇的耳朵。
楚泽听完,也忍不住在心里给朱棢竖了个大拇指。
这是个不怕死的人物。
朱标在一旁劝:“这事也确实是老三做得不对,父皇生气,下旨斥责一番就是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就是,等下将自己给气坏了,母后又得心疼了。”朱棣接话。
朱樉也道:“父皇要实在觉得气不过的话,那你直接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