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地朝孙正德看过来。
孙正德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他默默地咽了口口水,掩在衣袖下的手攥得死紧。
“什、什么事啊?”孙正德紧张到声音都在抖。
“不是,你怎么回事?咱就是问问你是怎么把那姓楚的给弄到手的,紧张什么?”郑林“啧”了一声,满脸的不耐烦。
其他人也道:“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你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吧?”
“这不会那楚泽,真是来者不善吧?”
“来者不善”四个字,差点儿没把孙正德的心脏给吓停了。
看着几双狐疑的眼,他立刻道:“那楚泽都杀了皇子了,他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能有什么坏心思?”
这话倒是不错。
叶宗承点了点头,复又问:“那你紧张什么?”
“咱没紧张什么啊。”孙正德此时已经调好心态,回答得理直气壮,顺带拍了个马屁,“刚才也只是推开门时,被神主的威严扑了一脸,有些没反应过来。”
叶宗承脸色缓了些。
“行了,用不着你拍马屁。咱问你,你是怎么遇到楚泽的,中途都发生了什么事,仔细说清楚。”
孙正德立刻将一路上发生的事,都仔细地说了一遍。
在杀朱樉那段之前,都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之后的,孙正德将之前便已经编好的话,对叶宗承说了一遍,然后道:“那楚泽自知已无退路,这才与咱来了南安。至于接下来的事,神主都已经知道了。”
叶宗承没立刻说话,而是侧头与郑林等人讨论了一遍。
在方才的晚宴上,叶宗承等众人趁着楚泽喝醉,便轮番问过楚泽。
得到的话,与孙正德所说相差不大。
唯一有出入的,便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看来楚泽说的是真的。”郑林道。
“对,楚泽的可以相信。”又有人接话。
赞同的人都开了口,却有人提出异议:“神主,咱听说这楚泽,可不是个善茬儿。当初他在宁夏时,便使了些诡计,将宁夏的官儿骗得团团转,最后连命都没了,咱们可要当心。”
“对,他说得也对,防人之心不可无。”
“万一这人是常遇春派来的,那咱可就危险了。”
听到这话,孙正德的心都提了起来。
他现在的性命,已经与楚泽的绑在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