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而众多丫头们则是提着水桶、端着水盆,拿着布巾子在前厅里擦来擦去。管家自己拿了巾子将府门给擦拭了个遍。
白文筠则趁着空去了趟别院。
今日的天气暖融融的,虽说风有些寒,但好在出了太阳。
别院里,亦蓉正对着窗儿画梅花。昨日在那后园中观赏了梅花,亦蓉觉得那梅花很是可爱,今日早起闲坐,不觉起了画梅的心思,于是叫莺儿铺开画纸,又自个儿调了颜料。
闷坐了半晌,亦蓉还迟迟未动笔,于是又去了一趟梅林,看了好半天,回来之后却是闷坐,心中总有些难言的郁结。
还是莺儿明白亦蓉的心思,说道:“夫人,等将军回来了,一定会陪着夫人一块儿画梅花的。”
亦蓉道:“他若能尽早回来,固然好,只是我心里有些难受罢了,你们不用理会我,让我自己静会儿吧。”
雁儿道:“我记着,先前姑娘做了一副画,那画上的人竟是姑爷呢!”
亦蓉霎时通红了整张脸,却猛地想起来,自己先前确是作了一幅画,当时自己病了,病好之后却怎么也找不着它,又不愿被别人看见,只得罢了,今日雁儿一提,亦蓉才想了起来。
那副画不过是她随意作的罢了,怎么还扯上夫君呢?
莺儿道:“死丫头,将来谁娶了你,怕是也藏不得什么隐私,都让你给说出来了。”
雁儿反驳道:“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呢,姑娘画的就是姑爷呀,你怎的又说这许多。”
莺儿:“姑娘的隐私岂是你我能打探的?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就不错了。”
雁儿叉起腰,作势就要说些什么,却被亦蓉打断:“你们两个,整日里斗嘴,我想静会儿,你们都下去吧。”
言罢,两个小丫鬟不情不愿地走了,互相瞪着眼睛,那架势就快要打起来似的。
这个时候,白文筠已到了别院了。别院的门虚掩着,院子里也没人。
进了堂屋,才发现奶娘正在火炉子边做针线,手上正拿着个半成品的荷包,样子颇为别致,于是笑道:“林奶娘,你老人家做出来的荷包若是拿出去卖,怕是在这皇城里人人争抢吧?”
奶娘闻言抬起头,见白文筠立在门前廊檐下,也笑道:“公子真是抬举奴婢了,奴婢是怕手艺生疏,所以时常做些绣活儿啊,针线活儿啊的,好将来老了,也能靠这个赚些银钱,给自己买个棺材。”
白文筠满怀诧异,走进去,坐在榻上,道:“奶娘说这些是何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