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对劲了。
“那这一千多弟兄都不是去北方的?另有目的?”丁都尉还不算头脑简单,立马猜着了。
“对,俺们都猜测,是”小兵说着又望了望周围的众士兵,才敢说出口:“是和前朝余孽有关。”
丁都尉瞪大了双眼,差点惊呼出声,他指了指自己,道:“皇上让俺们去打他们?”
“自然不是,他们哪敢光明正大地跟俺们打呀。”
“那俺们这是要去哪儿?”
小兵摇头:“不知道。”
雪似乎下得更大了,众人勉强睁开眼睛目视前方,前路漫漫。
很快,到了午时,因为风雪阻路,众人都能感觉到今日比前几日走的路少了很多,但比前几日更累更冷。
众人歇在一处向阳的山坡后面,纷纷顶着严寒拿出干粮和水来。沿着山坡,众人围坐成了一个个小圈子。
楼湛和太尉这里,有侍卫要为他们搭帐篷,却被楼湛阻止:“本将军愿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说着,看向身旁的陈松。
陈松年近六十,身子骨早已不再硬朗了,这回跟着楼湛走了这一百多里路,显得疲惫不堪,可他却不发一语,忍了下来。这主意是他提出来的,他可不能喊停,但身子骨已吃不消了。
想着,陈松无奈地叹气,道:“老夫旧伤在身,疼痛难忍,大将军还是放过老夫吧。”
闻言,围在周围的将领们都表示理解,陈松年事已高,年轻的时候常年征战,早落下了多处暗伤,正值这风雪天气,恐怕他老大人很痛苦吧。这样的痛苦众人都是感同身受的,谁不是满身伤痕呢?
楼湛道:“倒不如这样,接下来的路,太尉大人就用不着自家的腿脚走路了,我让人用车拉着大人走吧。”
“正好,正好!”太尉心上一喜,然而面上却流露出愧意:“唉,是老夫拖累了你们啊”
楼湛却抱拳笑道:“有大人在,才是我们的福气啊!”
填饱了肚子之后,众将士纷纷靠在石堆上休息,放哨的人自去放哨。
楼湛也靠在岩石上,闭着眼睛。
漫天的飞雪落在他的脸上,他睁开眼睛,望着飞雪。
透过晶莹的雪花,他模模糊糊地看见泛着白光的穹空,阳光被掩藏在厚重的云层之后。
一丝孤寂涌上心头,他找出脖子上挂着的平安符,将它握紧在手心。
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大将军!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