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方便,切莫贪玩多,日后穷了靠哪个。”
喜婆子唱一句,宋箬滢就应一句,“知道了。”
唱罢父母的养育恩,喜婆子又唱姐妹情,“姐姐妹妹要分开,我们今天分开了,不知何时得相见,儿时我们多愉快,长大我们要分开,弟兄如同金银贵,我们命贱如浮萍,哥弟好比千斤重,我们如草一样轻,越想让我泪更流,越想让我越伤心。”
姑娘在家再养的娇贵,嫁到别人家,婆婆好,丈夫好,日子到好过些,要不然就是一生错,唱得满屋子的人再次落泪,宋箬溪抹着眼泪发狠心,这哭嫁再也不想听了,太难过,太压抑。
五月十二日,大吉,诸事宜。
天没亮,上头婆子就过来给宋箬滢开脸上头,开完脸,天就亮了,涂好胭脂花粉,弄成猴屁股一般,再给她上头,用两盘叠成双层的红纱带,从她的前额箍到脑后,紧紧地箍盘十二道,表示一年十二个月月月太平。
坐在屋外的宋箬溪不知道宋箬滢以后会不会月月太平,只知道她的叫声,太凄惨,闻者心惊,要不是知道里面在上头,她还以为是在杀人,想着以后她成亲,也要来这么十二道,头皮发麻。
“九姐姐,我害怕。”宋箬清缩在宋箬涵身边,脸色惨白,“三姐姐会不会有事?”
“别怕,三姐姐没事的。”宋箬涵颤声安慰妹妹。
“十一妹妹,这是每个女子出嫁前必须经历的过程,只有这样,到婆家,有了不顺心的事,才能耐着性子不发脾气。”宋箬潇笑着把宋箬清抱入怀中安抚。
十二道箍完,惨叫声停止,上头婆子出来,请各位姑娘进房看新娘,说吉利话。宋箬溪看着宋箬滢脸上厚厚的白粉,嘴角轻轻抽搐,这是上妆还是抹墙啊?
配合两人的生辰八字,吉时选在酉时初刻,放过鞭炮,把娶亲的来客迎进门。有阴沉一张老脸,没有半点喜色,脸上表情不象在嫁孙女,活象在帮人出殡的宋老太爷压阵,有心要说闲话的人也不敢多嘴了。
女儿出门在即,宋绎和小蒋氏就对潘世玮再不满意,也只能接受,依照习俗训了几句,宋瀚等人也没为难他,只要他背几首催妆诗。十一岁的宋滔背不起姐姐,是宋瀚背宋箬滢出门的。
“哥哥,跟你打个商量。”宋淮扯了扯宋濂的衣袖,小声道。
“什么事?”宋濂问道。
“姐姐出门时,由我背,好不好?”宋淮道。
宋濂斜睨着他,冷哼一声。
宋淮明白宋濂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