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疏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师弟,请多保重。”
宋箬溪抿了口茶,“请师兄代我向师伯问好。”
“师弟的问候,我会转告师父。”邺疏华将茶饮尽,放下茶杯,“我要回去收拾行装,不久留了,告辞。”
“我送师兄出去。”宋箬溪送邺疏华出了门,院中果然没有人,看来失去官职对宋老太爷打击太大,他是一点脸面都不顾了。
到垂花门前,邺疏华停下脚步,道:“师弟,不必再相送了。”
“师兄慢走。”宋箬溪看着邺疏华出了门,绕过花丛,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转身往回走,进院门就看到宋老太爷站在廊下,“祖父。”
“邺少城主走了?”宋老太爷明知故问。
“是的。”
“他和你说了什么?”宋老太爷浑浊的眼睛里精光闪动。
“他是来辞行的。”宋箬溪淡淡地道。
宋老太爷喜形于色,“他要去哪里?”
看到宋老太爷脸上的喜色,宋箬溪垂下眼睑,道:“他要回去跟着神僧继续参悟佛法,精进修行。”
宋箬溪的话令宋老太爷的喜色消失不见,脸阴沉了下去,转身进了书房。宋箬溪自然不会跟着进去自讨没趣,可香绣和青荷不知道被宋老太爷弄到哪里去端糕点去了,只得找到在书房打扫的小丫鬟,“看到香绣和青荷,就告诉她们,我已经回院子。”
“奴婢会转告香绣姐姐和青荷姐姐的。”小丫鬟乖巧地屈膝应道。
宋箬溪径直回了竹隐院,过了一会,香绣和青荷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她遗忘在外院书房的那本经书。
宋箬溪拿过经书,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就放进了檀木锦盒内,她不是邺疏华,没有那么虔诚。
翌日一早,宋箬溪梳洗完毕,换上方便骑马的衣裙,到竹隐院正院给纪芸请了安,用过早饭后,就带着香绣青荷坐着马车前往马场。
下了马车,宋箬溪就看到身穿紫色劲装的上官墨询站在一棵树下,在他身边是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小木子把马鞍放在雪蹄背上。
宋箬溪牵着马走了过去,离上官墨询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取下覆在脸上的面纱,问道:“墨询,我们来比赛一场如何?”
上官墨询看着一身火红衣裙的宋箬溪,蹙了蹙眉,这样浓烈艳丽装扮与她平常清雅出尘打扮大相径庭,给人一种要燃烧一切,要摧毁一切的感觉,心中隐约感到不安,眸色沉了几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