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赶车的两个人同时回头,同时开口,说的话却不一样。
粗喉咙的男人问的是,“你怎么醒了?”
老五则是,“你醒了。”
“你们是谁?”宋箬溪借机看清了外面的情况,在马车的前方有四个骑马的男子,后面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跟着,但眼前已有六人,她要逃走的难度很大。
“我们是”粗喉咙的男子显然性格也粗,张口就要说。
“姑娘放心,我们没有恶意。”老五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那你们绑我做什么?”若不是有身为肉票的自觉性,宋箬溪几乎忍不住要笑了,这样还叫没恶意?那哪样才叫有恶意?
“姑娘莫多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前方有个人回头道。
宋箬溪看了他一眼,猜测他必是这些人的头,她本来也没打算问出什么来,只是想看清有多少人,好谋划如何逃走,伸手将车门拉上。
外面的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几分诧异,毕竟这位姑娘才及笄,被一群陌生人掳走,不吵不闹,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但转念一想,她是主子看中的人,有过人之处也是应该的。
马车继续颠簸前行,宋箬溪盘腿坐着黑暗的车内,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可天已黑透,蚕娘她们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他们至少有六个人,她要自行逃走的可能性不大,只能等蚕娘她们来救她,但是他们掳走她,肯定有了万全的计划,还做了伪装,必须要让蚕娘她们知道她身在何处,这样她们才能救得了她。
要怎么做呢?
宋箬溪摸了摸身上,还好只脱了外衣,身上带的东西没有解下来,这些绑匪也没搜身,抽出小刀,掀开软垫,小刀锋利,很容易就挖出了个小洞,解下装银豆子的荷包,丢了一个下去,数到两百,又丢一个下去。
有马蹄声和车轮声做掩护,跟在车后的四个人并没有听到银豆子落地的细微声响。宋箬溪丢完了那一小包银豆子,又抽出刀子将大红色的荷包割成碎片,一片一片地往洞外丢,但愿这些能将救她的人引来。
上官墨询一路追赶过来,又是一个岔路,时辰已经不早,沿路没有赶路的行人和马车,他连找不到人打听都找不到,站岔路口,仔细辨认了一下,朝左侧的小路追去。
小路没什么人走,午后又下了一场雨,半湿的泥地上车轮和马蹄印十分的清晰,上官墨询看到路面上有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颗银豆子,又往前追了一段路,又发出一颗,眸光一亮,这会不会是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