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位置,才会多走出两步。”苏念锦冷眼旁观,看得明白,记得清楚。
“是吗?”邺淑婷不太相信地斜了她一眼。
苏念锦上前拿过棋盘,把方块复了位,一步一步走,走到第六十三步时,停下来道:“接下来本来应该这样走,可是婷姑娘移错了一步,又回一步,就多走出两步来。”
邺淑婷抿唇不语。
宋箬溪没注意邺淑婷的走法,就算注意了,她记不清楚,但是看着象是那么一回事,笑赞道:“苏姑娘的记忆力真好,连步子都能一一记住。”
苏念锦轻笑道:“以前随舅父外放为官时,路途遥远,在船上无事,就和表姐表妹记着这个玩。少夫人和婷姑娘都聪慧过人,多玩几次就能记住了。”
“谁会无聊去记这个。”邺淑婷撇撇嘴,“做人应该记住该记住的,不要去惦记不该惦记的。”
宋箬溪见苏念锦脸上的笑容僵一下,知道这话刺痛了她,端起杯子假装饮茶,有意不说话,看她如何应对。
苏念锦放下棋盘,走回原处坐下,淡淡地道:“婷姑娘年纪小,不曾经历过,要知道这世上的事,不是想记住就记住,想忘记就想忘记。”
“听这话,苏姑娘好像经历过很多事一样。”邺淑婷勾唇冷笑,“我记得苏姑娘就比我大一岁,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很好笑吗?就算要装,也等苏姑娘三四十岁的时候再来装,再来说教。”
苏念锦再世故,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脸上露出几分恼意,胸口也起伏不定,在努力克制和强忍。
宋箬溪眸光微转,道:“婷妹妹,苏姑娘不是在装,这人年少时候,都是这样,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等识尽愁滋味,却只能叹一声天凉好个秋。”
“嫂嫂这话说的极对,暮秋时,我看着满园的花都凋谢了,伤心落泪,母亲就笑话我,说我年少不懂事,为落花愁得掉眼泪,等真知道愁时,我哭都没眼泪。”邺淑婷叹道。
“妹妹这是在自寻忧愁,明年花会再开,不需要为了已经落入尘土中的花而执着。”宋箬溪话中有话,希望能点醒苏念锦,她还有父亲在,没必须这么依附陈夫人。陈夫人再厉害,也只是邺繁的一个妾室,困在城中,只要有心阻拦,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左右苏念锦未来。
“嫂嫂和哥哥果然是一对,连话说的都这么相似,我听哥哥说执着就是业障。”邺淑婷笑道。
宋箬溪笑,“我和他看得是同样的经书,当然说一样的话。执着近于迷惑,对事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