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宋箬溪担心邺疏华用少城主身份考虑问题后,会为了一些原因违背承诺去纳妾。
邺疏华眸色忽沉,道:“昨天我回来后,奶娘告诉了我一些以前的事情,母亲在怀我之前,曾经怀过一个孩子,八个月时胎死腹中,原因是服食了不应该服食的东西,追查后,得是父亲的一个姓宾的媵妾所为,父亲震怒之下将那个媵妾活活的打死了,母亲的身体受了影响,过了好几年后,才再次有孕,她小心谨慎地呵护着腹中胎儿,可是在七个月时,她滑倒了,痛了两天一夜,早产生下我。我三岁那年的夏天,突然得了很重的病,良医说是邪寒入侵,吃了很多的药,都治不好,奄奄一息时是师父的灵药救了我一命。母亲请求师父收我为徒,让我跟随师父在城外学习佛法。在我十一岁那年,婷妹妹出生,她的生母在生她时,被人下了附子,大出血而死。我十五岁那年,有人施巫蛊,在一个木偶身上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并扎满了银针,被父亲发现后,杖毙了一百零十七人,并在城中大肆清理了一批五国的人。”
“我父亲也有妾,我娘在怀我时,也曾被人害,所以我虽是足月出生,可是身体很差,是靠各种珍贵的药材给养出来的。”宋箬溪很感谢欧阳氏在昨夜告诉邺疏华这些陈年往事,也说出一件往事来,不过这事半真半假,害纪芸的人不是小妾,而是宋老太太。宋老太太害纪芸的原因,不为别的,是怕她再生出儿子来,两子傍身,地位稳固,她不好拿捏。
“纳妾只会闹的家不是家,夫妻不是夫妻。”邺疏华恨声道。
“还不止,女人之间的争斗一定都不比战场上差,还会伤人命,结下恶业。”宋箬溪把纳妾的危害再上一个等级,邺疏华皈依佛门二十年,对恶业恶报的观念,深信不已,让他多顾忌的东西,就降低一点纳妾的可能性。
“璎璎,今生有你,足以,我绝不会纳妾,不会让你伤心难过,让你遭受到和母亲一样的惨事。”邺疏华郑重其事地道。
宋箬溪仰面看着他,“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
邺疏华看着她清亮的眼睛,笑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香朵的声音,“少城主,少夫人,已经卯正了。”
“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快起来吧!”宋箬溪道。
邺疏华小心的掀开被子,正要起身,宋箬溪扑过去拖住他,面红耳赤地道:“师兄,你的衣服脏了。”
邺疏华低头一看,月白色的中衣上有一块很明显的血渍,“我用睡袍遮住就是了,你快躺好,别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