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国运起了变化,登瀛城也要拿出对策来。
与此同时邺孝顺也知道弥陀寺再次失手,也知道还有另一批人伺机而动,他想找陈陌商量对策,却发现陈陌已不辞而别,顿时就有不好的预感。
仅过了两天,他的预感就成真。
城中信议官在清晨的议事会上,呈上一叠状纸,都是状告明矾,明矾放高利于民间,三分利,利滚利,各城有许多穷苦百姓被明家逼得卖儿卖女,家破人亡。明矾还私自操纵各州粮价,囤积奇货,牟取暴利。明矾还
信议官言辞凿凿,一一历数明矾的罪状,还隐约指出明矾花巨资收买各州的官员,铺平商贸之路。登瀛城的各城不是盐碱之地就是铁矿、银矿等矿地,粮食亩产量不高,多用盐和兵器与五国交换粮食,城中的粮商富可敌国。
邺疏华目光一扫,见堂上有数位官员表情紧张,便知这几个人肯定是收受了明家的贿赂,眸色寒了几分,须知登瀛城给各位官员的俸禄是五国之冠,有正俸、禄粟、职钱、公用钱、职田、茶汤钱、给卷、厨料、薪炭等,都是现银支付,这些人居然还不知足,胆敢接受贿赂,依城律,当重罚。
邺繁对那些收受贿赂的官员并不在意,他看着邺孝顺,眼含凌厉精光,明家收买官员,仅是为了铺平商贸之路?还是另有所图?这些庶子一个两个的都不安分,向后靠在宝座上,道:“将明矾羁押在城中大牢,由叶审理、张信议和少城主共同会审,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三人上前领命。
又议了几件事情后,堂会就散了。
从忠勇堂出来,邺孝顺脸色苍白,额上冷汗淋漓,双腿发软。这个明矾不是别人,正是明氏的父亲,他的岳父大人。
“二哥。”邺孝敬从后面追了上来。
邺孝顺勉强笑问道:“三弟,有什么事?”
邺孝敬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明家的事,二哥可要及早做打算。”
“三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明家虽是我的岳家,但此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邺孝顺死鸭子嘴硬,装出恼怒地样子瞪着邺孝敬。
“二哥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二嫂她”邺孝敬面露忧色,“我知道二哥不管庶务,事事都交由二嫂去打理。去年父亲寿诞,二哥可还记得二嫂送的那份礼物,那座羊脂白玉山子,价值千金。当日,我曾问过二哥,二哥没在意,今天明家放高利一事大白天下,还请二哥多多深思。”
邺孝顺眼底闪过一抹异色,道:“多谢三弟提醒,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