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护嫡子,但是不表示,他就想让庶子去死,做为父亲来说,手心手背皆是肉,沉默良久,道:“疏华,这件事交由你来处置。”
“是,父亲。”邺疏华上前,双手接过那份“罪己表”。
罪己表上,邺孝顺老老实实地把这些年的他的所作所为写明,只是,他并不知道与他合作的陌公子就是赫国的东璧候陈信,也没提到在庆原三番四次劫杀邺疏华的事。
“这个陌公子你是怎么认识的?”邺疏华问道。
“陌公子是赫国的粮商和盐商,和我岳父做了几笔生意,渐渐熟识起来,他想垄断赫国整个的盐运,做独门生意。”
“现在他在何处,你可知道?”邺疏华明知故问。
“弥陀寺的事败后,他就不辞而别,不知去向。”
“要怎么才能联系上他?”
“用飞鸽传递消息。”
邺疏华又问了一些细节,把邺孝顺暂时关押在城中密牢内。
邺孝顺出事,发疯的人成了李夫人,象明氏一样,以死相逼,闯进了文澜阁,“城主,顺儿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肯定是少城主,用了重刑,顺儿屈打成招,被少城主冤枉了,城主”
“闭嘴!”邺繁怒喝,“是他自呈‘罪己表’招认的,没有人用重刑,逼迫他和陷害他。”
李夫人是扑到邺繁面前,想要抱着他的腿,邺繁向后退了一步,她扑了个空,趴在地上,哀嚎,“城主,妾身就这么一个儿子,您可怜可怜妾身,饶了他吧!”
邺繁冷笑,用脚尖勾起李夫人的下巴,“你是知道他的所作所做的,对不对?”
李夫人婆娑泪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会阻止他的。”
“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就会自称我,而不是妾身。”邺繁冷冷地看着她,“你失德无行,养子不教,让他做出残害手足一事,从即日起贬为奴妾,入离巷,永不许出。”
“不!”李夫人惨叫,只觉得再也无一丝希望,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李夫人被人拖进了离巷。
小宾夫人见识李夫人的下场,这才彻底歇了让儿子争位之心。
处理完邺孝顺的案子,邺疏华回来的时候又是深夜,看到西侧房的灯还亮着,微蹙了下眉,“少夫人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你们就不知道劝劝她?”
“奴婢怎么没劝?那也要少夫人肯听奴婢的才行啊。”香绣无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