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的香熏炉,炉盖似博山,透雕镂孔,正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和窗外传进来阵阵花香,混在一起,成了一种奇异的香味,沁人心脾。
走进内室,宋箬溪一眼就看到铺着丁香色长绒织锦毯的花梨木躺椅,走过去坐下,柔软舒服的感觉让她满意地扬唇一笑。午后没有小睡,这一松快下来,倦意席卷而来,闭上双眸。
邺疏华见她象只慵懒的猫儿似地蜷进躺椅,温和浅笑,挥手让侍女们退出去,亲自抱来了薄毯给她盖在身上,盘脚坐在一边的昼床上,双手叠放在胸前,手心向上,眼睑微垂,神色肃然,如同佛陀坐在莲台之上。
宋箬溪一觉睡醒,已是酉时初刻,这躺椅没有床上舒服,睡了这么一会,就有点腰酸背痛,坐起来,不会扯着那了,轻呼出声,“哎哟。”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邺疏华从入定中惊醒地来。
宋箬溪扭了扭身体,“没事,泡个澡就舒服了。”
邺疏华从床上下来,打开门道:“去准备热水,少夫人要沐浴。”
“你一身酒味,也洗洗吧。”宋箬溪见他眼睛冒出了点点火光,知道这男人想歪了,没好气地啐他一口,“各洗各的。”
邺疏华闷笑了两声。
沐浴过后,宋箬溪没急着梳妆,吃过晚饭,才换上粉红色绣银纹百蝶穿花的宽袖对襟上衣和淡蓝色绣白玉兰的长裙,挽着盘龙卧福髻,这样等会回来就不用再重新梳头了,发髻上点缀着几个粉蓝色花钿,簪了枚镶珠蝴蝶钗,轻便素雅。
“我穿这件粉红色的锦袍?”邺疏华指着那件绣着团花的锦袍。
宋箬溪抬眸,从镜子里看着他,“你是不是我的夫君?”
“我当然是你夫君。”
“那你就穿上吧。”宋箬溪不给理由,直接要求。
邺疏华虽然不明白穿这衣服跟他是不是她夫君之间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乖乖听话,把那件粉红锦袍穿上了身。
俊秀的容貌配上粉红色的锦袍,添了几分风流模样,看着有点象电视剧里的纨绔子弟。宋箬溪唇角微微上扬,灵动的双眸流转着笑意。
香绣等人忙低下头,努力把笑意忍下去,只是肩头不停的耸动,表明她们忍得有多么的辛苦。
等两人从院中出来,已是酉时未戌时初,暮色沉沉,园中各处都挂上了灯笼,坐着轺车前去花溪。
宋箬溪轻声道:“这个叫做情侣装。”
邺疏华眼中一亮,笑道:“我们是夫妻,穿情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