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余年约五旬,穿着灰色僧袍,头上带着顶颜色一样的尼姑帽,精神极好,满面红光,双手合十,“静叶师兄,静临师弟,静尘师弟,有礼有礼!”
“静尘见过师兄,师兄有礼!”宋箬溪随静叶静临向静余还礼。
“师兄,师父她老人家可好?”互相见完礼,静余询问起慧谨的近况。
“师父的身体康健,每天都念经打坐。”静叶笑道。
“师父好是好,就是静尘师弟淘气,常说些歪理,让师父头痛不已。”静临板着脸道。
“静临师兄,我说的不是歪理。”宋箬溪着急地辩解道。
见宋箬溪急了,静余笑道:“静临师弟你别逗小师弟了,仔细小师弟真得恼了不理你。”
静临扯了扯嘴角,一向严肃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宋箬溪哑然,想不到换个地方,不苟言笑的静临师兄的性子会突起变化,居然逗起她来。
“二月十二的花朝节,盛瑜长公主会在桃花园中摆挑花宴,这是个好时机,不知道师弟打算用什么身份出现?”静余问道。
宋箬溪看着静叶,她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哪知道用什么身份合适?
“师弟一向聪慧,你觉得用什么身份比较合适?”静叶把问题抛回去给宋箬溪。
宋箬溪蹙眉想了想,问道:“我姓苏,进京寻亲,可是亲戚却搬走了,盘缠用尽,身无分文,蒙庵主怜悯,留我在庵中暂住,这个身份行不行?”
静叶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我佛慈悲,怜苍生苦,不得不用这权宜之计。”
静余和静临双手合十,念起忏悔咒。
宋箬溪挑挑眉,她们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妄语,她不算正式的出家人,打打妄语不要紧,可要配合她,还是要说谎,念忏悔咒,算不算欲盖弥彰?
炉上的水开了,静余边泡茶,边道:“事不临头,也不知道会怎样,到那天,师弟再随机应变吧。”
“好。”宋箬溪神色轻松地笑应着,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初春的早晨,带着丝丝的凉意,院中的桃花含苞未放,用过早斋,宋箬溪穿着件半旧的素色布衣,站在廊下,仰面看天,春光明媚,微风轻拂,不会下雨,是个寻亲访友的好天气。
香绣从房里走出来,身上的衣裳打着两个补丁,手中拿着件半旧的披风,搭在宋箬溪肩上道:“姑娘,虽已入春,可是天还冷,会冻出病来的。”
“哈啾!”香绣刚说完,宋箬溪就应景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