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拿进来。”
荣荞推开虚掩的门,把信送了进来。
纪芸接过一看,信是她的长兄纪蓁写来的,微蹙了下眉尖,拆开信,看罢,皱了皱眉,把信递给宋箬溪,道:“溪儿,我们要回京了!”
宋箬溪拿过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信上写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关系到宋绥前途。
五年前,因广陵府知府丁忧,宋绥在纪蓁兄弟帮助下补了他的缺,那人丁忧前已任职了一年,两年前宋绥才谋了连任,却不想,这次吏部大换血,把那人丁忧前任职的那一年,并入了宋绥任职期内,是以,宋绥今年要回京述职,照信上所写,极有可能升迁,也就是说以后除非宋绥被贬职,否则是不会再回广陵府任职了。
第二件事,解释了李晓棠当日为何要为难宋箬溪。
祸是大房的宋箬滢和隔房的宋玟岚闯下的,两人在一次闺秀聚会上得罪了李晓棠,她在京城不敢拿这两人出气,到广陵府找宋箬溪泄愤。
“还以为要等到明年才回京,想不到这么快。”纪芸的语气里带惆怅。
“娘,你不想回京吗?”宋箬溪蹙眉问道。
纪芸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想回,也不想回。”
宋箬溪目带疑问地看着她。
“你大病一场,把你嫡祖母的恶行恶状都给忘记了。”纪芸浅浅地笑道。
“我觉得这场病生得好,那些让人心情不愉快的事记着做什么。”宋箬溪这话说的心虚。
“到底是神尼有法子,你这性子改了不少,日后回到京里,在那府里就不会吃亏了。”
宋箬溪脸色微微发白,听这话,京里宋家会是个龙潭虎穴,而且纪芸还护不了她,呜呜呜,她会被那些人生吞活剥的,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让老爹再外放为官吧!千万别留京。
“这性子到是改了些,可这胆子还是针眼大。”纪芸促狭地笑道。
“娘!”宋箬溪嘟嘴。
“你嫡祖母性格跋扈泼辣,我是她庶子的儿媳,她虽不敢太过苛责,不过小小的委屈就难免了。”纪芸秀丽的脸上透着一丝戾气,“溪儿,女人不管嫁到哪儿,不管嫁给谁,娘家都是女人一辈子的靠山,没有娘家在后头撑着,在婆家只能忍气吞声,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没人为你抱不平。因为我的娘家强势,所以纵然我嫁给的是庶子,她也不敢太过苛责我。”
“娘,你是嫡出,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庶子?”宋箬溪一直很纳闷,纪家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