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勾唇笑道。
上官墨询是有名的画师,会画之人谁不盼着他提点一二。纪承宣不疑有他,笑道:“溪儿的画若能得雒淇公子的指点,她必然受益非浅。”
“纪相客气。”上官墨询笑了笑,走到案前,低头看画,布局尚算合理,只是画风稍显稚嫩,线条也过于生硬。
“这幅画画得怎么样?”宋箬溪满怀期待地问道。
“笔墨无力,疏密欠妥,过于雕琢。”上官墨询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宋箬溪瞪着上官墨询,要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委婉点,会死啊?
“溪儿,快谢过雒淇公子的指点。”上官墨询的实话,惹恼了宋箬溪,但是纪承宣十分的高兴,明知溪儿是他的外孙女儿,也不阿谀奉承,他没看错人。
“雒淇就画论画,若有失言之处,还请姑娘见谅。”上官墨询彬彬有礼地道。
宋箬溪看着面前笑得妖孽无比的男人,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当着纪承宣的面,也不好当真闹脾气,优雅地欠身道:“小女谢谢公子提出小女画作上的不足之处。”
这时,香绣泡好茶端了进来,看到上官墨询,呆怔住了。
纪承宣只当她被上官墨询美色所迷,轻咳一声,道:“香绣陪姑娘回房。”
“外公,溪儿告退。”宋箬溪行了礼,带着香绣退出房去,走到门口遇到拿着披风的青荷。
纪承宣和上官墨询在书房里相谈甚欢,对弈数局,正午,就留他在府中用午饭,还把珍藏数十年的好酒拿出来待客。纪蓁和纪蕻做陪,美酒佳肴,谈笑风生。
宋箬溪隔着屏风听他们交谈,越听越觉得上官墨询这人不简单,他可以既可以跟纪承宣、纪蕻说音律绘画,这些风雅之事,又可与他们谈时事政治,还能和纪蓁说兵法布阵。
上官墨询极佳的表现,不但令纪承宣对他的欣赏度直线上升,就连纪蓁兄弟也对他好感倍增,引为知己。
宴罢,纪承宣亲自送上官墨询出门,目送他离去,才乐呵呵回正房,坐在榻上,满口酒味地对纪老夫人道:“雒淇不愧是世家公子,文韬武略样样皆精,他能得皇上宠信,绝非城中传言那般的不堪。”
纪老夫人把醒酒汤递给纪承宣,“诋毁之言,多因嫉妒而生。”
纪承宣接过碗,一口饮尽,摸着胡子问道:“听老二说,你借了姜家的别院请客,你要做什么?”
“给濂儿挑媳妇。”纪老夫人素知纪承宣饮了酒,就话多,笑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