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的。”她答应得干脆。
花影娘子并非一般的庸脂俗粉,她骨子里的傲气,才会成就她的才气,自然她仰慕的人才会是哥哥。
杜西隐深深的躬下身子,“杜某在此深谢县君。”
待他起身杜西隐长吁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的牵挂,“县君当初的话我如今明白了。”
“嗯?”谢盈正思索着如何解决花影的事情,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
杜西隐又望了望四周,看着那长安的坊市街区,屋檐飞瓦,“这长安我也算是来过了。”
他从未像这一个月一般瞧瞧他心心念念的长安城,还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拥有过不敢想象的厮守,却也陷入了一场残酷的斗争。
“真的,活不了。”他自嘲的长舒一口气,再次行礼后便加快了步伐。
谢盈跟了上去,但她就在光宅坊外的道路上看着杜西隐在那丹凤门前“咚”的一声跪下。
这声音并不强烈,他在那地上重重一磕,便有卫兵上前,“你做什么!”
“我有冤情,要上报皇帝!”杜西隐激动的扬着手中的罪己书。
那几个卫兵不耐烦的看了他一样,便指向一旁的大鼓,“有冤情敲鼓去!”
另一个卫兵赶紧拦住他,“捣什么乱,陛下才散了早朝!”杜西隐也没理他,径直走向登闻鼓。
“上禀皇帝陛下,臣太学博士杜西隐因仕途不顺,嫉妒太学博士谢旻才学,以鼠祸掩火,烧毁国子监,刻意外流谢博士文章,勾结胡人,编写成册传播;后借此喝酒,宣扬谢博士狎妓,毁其名节,以陷害谢旻!”
“上禀皇帝陛下……”
鼓声在丹凤门外响彻。
“这人是谁啊!”
“他自己写了罪己书,说陷害了谢博士!”
“我就说谢博士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喝酒狎妓,败坏师德!这种人才不该留在国子监!”
身旁的人议论着,谢盈渐渐的听不见杜西隐的声音了。
太久了,他喊得声嘶力竭,声音变得喑哑,更是咳出了血。谢盈瞳孔微缩,穿过身前的人群,他看着那鲜血从他的襕袍上滚落,滴在地上。
那血是他口中的,谢盈却没有看见他的左肩早已被血染红,若没有这伤,他还真不到要怎么样做。
杜西隐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敲鼓,撕扯了肩膀的伤口。
谢盈将目光缓缓挪开,落在諴国公府的马车之时,她赶紧示意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