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坦荡的走了出来,国子监司业倒是有些小小的担忧,二人跪下。
祭酒毛景是个行的正的人,跪在殿上,便向皇帝和石梁行了礼,“请大夫言之。”
韩司业也只能赶紧附和。
“毛祭酒为国子监兢兢业业,朝廷上下有目共睹,也是识人不佳之错。”
石梁冲着少卿王充作揖,“请少卿裁夺吧!”
“臣以为罚俸三月。”王充上禀皇帝,皇帝便知点头应允,随后众人的目光便落在最后还未被发落的韩司业。
“臣有闻,韩司业同陈侍郎有私交,不知其中可有其他交互?”石梁靠近了韩司业一步。
韩司业的身子便微微一震,为了确保杜西隐顺利进入太学,他却是受了陈玉荣的礼,是一幅书法。
“没……没有。”司业韩坤说着便咽了咽。
石梁轻笑,手便碰上了自己的长髯,“韩司业在国子监多年,可莫要一朝失足。”
韩坤咬了咬唇,目光不断在宣政殿扫来扫去,如此时刻也没有谁能够救得了他,最后还是只能颤颤巍巍的开口。
“臣与陈侍郎确有私交,却并无不轨之行。”
“那么韩司业府中那一副书画又从何而来?”石梁紧紧的盯着他的脑后,“国子监中主事,学生皆可作证此物乃是一日陈侍郎交于韩司业的。”
陈玉荣的身子微微一动,韩司业只能咬牙认下,“是我急于表现,在国子监中多年居于中等,想要博得侍郎青睐。”
“书法乃是我讨来的。”
韩司业说的笃定,陈玉荣才微微舒一口气。石梁也看见陛下投来适可而止的目光,也不再多言。
石梁知道自己忠于陛下,更要体察陛下心意,譬如他不会再追责下去势必要諴国公府给出说法。
颔首应下,石梁又一次望向王充。
王充再次上前进言,“韩司业此事便有贿赂之嫌,想要谋得高位,是以重罚。”
韩司业瞳孔微缩,还没等到王充说出他的惩罚,便惊讶的看着大理市少卿了。
“韩司业应贬黜并徒半年。”
他即刻便瘫坐在地上,贬黜且徒半年,他这一生仕途便无望了。这宣政殿中自来两派,他站错了位置,得此结果又能够去怨恨谁呢?
“陛下,韩司业被贬,那何人又该来接替司业一职。”毛景问道。
皇帝瞥了一眼谢远,想起谢旻年轻,此刻也不要就此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