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上前去拉她的一根手指,谢盈便跟着他去,宋锦琴正坐在石桌旁,手边放着一本书。
“嫂娘。”她微微屈膝,宋锦琴早已起身含笑相迎,“总算是来了。”
谢盈微微一愣,“嫂娘,在等我?”
“秋郎说你为了撇清我们的关系,才不来的。”宋锦琴拉起她的手,“好在你今日来了,否则我在府中就快闷死了。”
“嫂娘不怪我?”她没有经过宋氏的同意就擅自请封谢瑜,又迟迟不来见她们,谢盈心中十分歉意。
宋锦琴眉眼温柔,好似她比起谢盈更能够接受和这件事,“为什么要怪你?若你让秋郎去打仗我才要怪你。”
谢盈在她有孕时就已经提起过这个孩子的未来,宋锦琴一早便接受了。
“不过,如今我的身子又有了,府中总算是要热闹些了。”宋锦琴的手放在腹部,含笑的看着谢盈。
她眼中略有泪光,“恭喜嫂娘了。”
宋锦琴便沉心静气的劝慰谢盈,“你也不必着急,你也才十七,总会有孩子的。”
谢盈颔首,谢瑜便跑到了她的腿边,“姑姑,教我!”
说着他就熟练的爬上了石凳,指着那中的诗句,“姑姑,读!”
谢瑜开蒙很早,这孩子是个早慧的,谢盈便翻了一篇,“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阿瑜不懂……”谢瑜咬咬唇,一双水灵的眼睛看着她。
她即刻解释这诗句乃是些将士们在战场上的场景,他们都生于同一地方,穿着同样的衣袍,许下同样的愿望——要一同回家。
宋锦琴便安静的坐在一边,谢盈难得有这样欢愉的时刻,便不再扰她了。
“姑姑,那这个怎么读?”
“这又是为什么?”
……
直到午间谢旻回来,谢盈才喝了口水略作歇歇,拍了拍他的脑袋,“等你再大些,姑姑教你习武。”
“早两年百年说要教,如今还往后推?”谢旻端手走来,“你也是两岁入的军营。”
谢盈笑答:“阿瑜就在等一等,明年吧!”
谢旻微微点头,“你安排吧!”
说完宋锦琴便插了一句午膳备好了,四人去到内堂用膳。谢瑜虽然还需乳母略喂饭,但拿筷已经变得轻车熟路了。
“阿瑜可比我当年聪明。”谢盈夸道。
谁知小阿瑜竟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后才奶呼呼的开口:“父亲说‘食不言’,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