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抽着烟斗,一边歪脸笑着的“我懂的”表情实在是很让泰尔斯揪心。 就连怀亚和罗尔夫的眼神也很让泰尔斯有做贼心虚的错觉。 “我们一点都不惊讶,你知道:少年总得经历一些‘特殊事件’才能长大。”这是有一天,泰尔斯在跟着普提莱学习吟游诗的间隙,忍不住发问的时候,吐烟圈的勋爵坏笑着的回答。 为了这句话,泰尔斯克扣了犒赏日上原本准备发放给勋爵阁下的所有赏金。 书房里的泰尔斯摇了摇头,试图把回忆赶出脑海。 “对了,你对一会儿新来的老师有什么了解吗?”塞尔玛放下书本,疑惑地问道:“我听说他是你那位有趣的副使介绍来的。” “普提莱?”沉浸在回忆中的泰尔斯板着脸道:“他不是我的副使,我跟他不熟。” 塞尔玛奇怪的眼神在他身上打了个转,鼻子里无声地哼了一口气,又重新回到了书本上。 与此同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噔,噔,噔……” 确切地说,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以及另一个人的…… “噔,噔,噔……” 泰尔斯皱起眉头:这是木头触地的声音,节奏紊乱,散漫而不经意,似乎是随手敲出来的一样。 但偏偏又很沉重。 就像…… 书房的门开了。 金克丝女官走了进来,对着女大公和王子殿下微微一躬,然后礼貌而低调地退了出去。 女官身后的出现了一个瘦弱不堪的身影。 新来的客人微微佝偻着身子,拄着一根颇为老旧而厚重的拐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拐杖,杖头稳稳地点地。 “噔,噔,噔……” 金克丝带上了书房的门。 王子和女大公连忙正襟危坐,看向来者:他一下一下地向书桌旁的泰尔斯和塞尔玛走来。 “抱歉,两位先生女士,年纪大了——咳——这身破骨头经不起折腾,”随着客人传来的是一把苍老虚弱而干瘪的声音,中间还伴随着一声清嗓。仿佛不这么做他就说不下去话似的: “从安伦佐到埃克斯特,一路上坐的马车,差点没把我的屁股都颠掉——小伙子们生怕我死在半路上,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到了龙霄城后,也不得不休息了四天。” 泰尔斯先是看了一眼那根拐杖,想起很久以前曾有数面之缘的黑先知,让他心里一阵不舒服。 王子排除掉多余的印象,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来者: 这是一个干瘦而矮小的老人,头顶的白发稀疏,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似乎经历了太多的风霜。 老人全身上下裹着——用这个词是因为他的身材实在太干瘦,以至于看着就像是衣服挂在过小的衣架上——一身寻常的暗色外套,陪着白色内衬和红色围巾,看上去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