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剑斧相交。 尼寇莱冷着脸,挡住泰尔斯。 “我尽量想表现得礼貌一些,勋爵阁下,所以我试着不去这么想,”泰尔斯咬着牙齿,一边努力调整呼吸,一边努力加大手上的力气:“但你知道事情有多严重,谨慎起见,请恕我多余地问一句:红女巫知道这个秘密吗?” “如果她知道……那是从你这里泄露的吗?” 事实上,泰尔斯当年偷听过他们的谈话。 红女巫确实知道这个秘密,她对尼寇莱吐露过这一点。 但泰尔斯依旧要这么问。 因为…… “不,”尼寇莱毫不费力地抵住泰尔斯的剑刃,他面色不变,回答得斩钉截铁:“她当然不知道——至少不是从我这里知道的——否则她不会放过利用这一点的机会。” 那个瞬间,泰尔斯的眼神不一样了。 他隔着剑斧,望着陨星者的双眼,心中思潮澎湃。 他在故意对我隐瞒,隐瞒红女巫知道真相的事情。 为什么? 是害怕我知道了之后,会继续追问“红女巫为什么放过我们”吗? 还是在害怕,“红女巫放过我们”这一件事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会导出“这位女大公不是沃尔顿血脉也无所谓”的秘密? 比如…… 是么。 那一刻,泰尔斯的心情唯有越发沉重。 他举步后撤,移开剑刃。 “很好,”抬头后的泰尔斯满面春风,看上去就像松了一口气,恢复成那个悠闲的王子:“尽管我也不相信——但亲口听你证明这一点,还是放心多了。” 尼寇莱皱眉看着他,半点笑容都欠奉。 “那我们就换个方向吧,”泰尔斯大口呼吸着,一副竭力思索的样子:“任何人,任何从你这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他们呢,有没有可能跟红女巫有接触?” 尼寇莱斧刃一晃:“任何人?” 泰尔斯心中黯然。 他默认了。 他默认了红女巫知道小滑头的秘密。 所以,刚刚那句“怎么可能”的意思,并不是“红女巫怎么可能知道”。 而是“红女巫怎么可能泄露秘密”。 泰尔斯收拾着心绪,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里斯班知道吗?女大公的真正身份?” “六年里,你就什么也没告诉他?” 这一次,他清楚地看见:尼寇莱的表情一动不动。 像是被寒冰冻结住了。 泰尔斯长叹了一口气。 “尼寇莱大叔,”王子看上去有些情绪焦虑,就像真的在为了某件事担忧一样:“我们在谈论的不是什么活跃气氛的餐前笑话。” 泰尔斯的眼睑微缩:“而是龙霄城的生死存亡。” 他转向一旁练习着匕首的那个少女:“还有塞尔玛的统治。” “伦巴握着我们最大的弱点,而你的遮遮掩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