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想起那个扛着大剑的北地硬汉。 但是。 “不,快绳。” “我不记得他来过,”坦帕皱着眉头,看着这本揉得皱巴巴,比垃圾好不了多少的小本子,“而且我的记录里也没有他的签字……” 快绳脸色一白。 “坦帕,”他咬着牙,似乎知道自己的话不太有说服力,但仍在竭力辩白,重新把那一页翻给坦帕看:“他的确是存在我这儿的,我可以去把钱取给你,看,上面写的,二十一个闵迪思……” “停,我可不想被你的康玛斯腔烦死,”坦帕冷冷道:“或者被你的算数功底给蠢死。” “所以严格地说,”快绳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死命摇摇头: “他存了,坦帕,坎泽存了!” 坦帕冷冷地盯着他。 “而坎泽没能回来,”快绳的表情黯淡下来,连带着音量也低沉许多: “所以,按照规矩,他应该得到他的那份……” “不可能,”酒馆老板毫不客气地摇摇头:“钱在你那儿,没在我这儿过手——看看我的账本,上面也没有他的记录,这不算。” 泰尔斯默默地看着这场争吵。 “这算的!” 快绳着急地道:“只是……只是我没来得及给你,他一开始很不乐意,但他还是犹豫着决定了……他在我这里……我打算在回来之后……” “坦帕,求你了!” “规矩就是规矩,”坦帕冷酷地摇摇头:“不行。” “我答应过他的。” 快绳的争辩近乎绝望,无力地甩着那个小本子:“我答应的!” “那也许……”坦帕粗暴地打断他:“应该由你去付那些钱?” “记得——十倍!” 他恶狠狠地道,随即转身离开。 快绳呆呆地看着酒馆老板远去的背影,手上的小本子无力地垂落。 泰尔斯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快绳的肩膀。 “快绳……” 酒馆的嘈杂仿佛重新回到这个小小的角落。 快绳默默地坐了下来,把坎泽的小本子放回腰袋里。 年轻的雇佣兵死死盯着自己的酒杯。 几秒后,他突然笑了。 “你知道,怀亚。” “坎泽,他是第一个,”快绳抖动着双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被我说动存钱的人,是我第一笔成功的生意。” 泰尔斯微微一动。 “坎泽从北地来,在星辰安家,他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还有个终年病弱的妻子……”快绳放下酒杯,面无表情:“他们住在荒墟,是老锤子把他拉来的,我在想……老锤子要怎么去跟他的妻儿说。” 快绳探出身子,从吧台上拿起酒瓶,给自己再倒了一杯。 “你知道的。” “他把存钱的地址给了我,也把账本留给了我,”快绳恨恨咬牙:“但我……” “快绳,”泰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