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身后的克雷讽刺地笑了一声。 钎子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尊敬的克拉苏,您为何要在乎这事呢?” 即使在如此的劣势里,即使经历了那样毫不客气的威胁,钎子的胆色依然让泰尔斯惊讶:“你们的目标就只是白骨之牢而已,恕我直言,这几乎注定要触怒星辰王国,为凯瑟尔王不容。” “在这种情况下,在能更好达成目标的基础上,转而帮助他们的敌人,动摇他们的政局,不正是符合利益的高明之举吗?” 瑞奇身后的蒙面人冷笑出声。 “然后,就把我们彻底推到星辰王国的对立面,不得不登上你们的贼船。” 蒙面人握紧拳头:“一如十八年前的刺客之花,萨里顿家族。” 萨里顿。 这个久未听过的名字,让泰尔斯陷入沉思。 钎子笑容依旧。 “有时候,当你想要某物,就必须得选边站:不是这一边,就是那一边。” 他依然是那副“我很抱歉但是现实就是如此”的和蔼样子。 就像一个敬业勤劳,又无可奈何的家庭教师。 “况且你们已经选了:就在你们劫持这个酒馆,打算进一步劫狱的时候。” 钎子松开自己的肩膀,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体,就像一个即将被押赴刑场的慷慨之士,带着点让人不禁侧目的淡然笑容:“不是么?” 雇佣兵们骚动起来。 蒙面人跟克雷对视了一眼。 瑞奇仍旧一动不动,他静静地凝视着钎子。 泰尔斯和快绳在桌子旁来回打着眼色。 首领的沉默影响了灾祸之剑们,酒馆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瑞奇。 钎子沉静地等待着,唯有一双眼神,偶尔在掠动中观察着周围的人。 半晌之后,瑞奇盯着钎子的目光动了一下。 灾祸之剑的首领笑了,轻轻摆动着下巴:“就像他一样。” “一样。” 预计好迎接对方诘问的钎子莫名一怔。 “什么?” 瑞奇轻哼一声,转过身。 “真是滑稽。” 瑞奇重新坐下,仿佛漠不关心眼前的人: “那个瞬间,你说话的方式和内容,简直就跟腾一模一样。” 钎子的瞳孔瞬间一颤。 腾。 泰尔斯再次听见了这个音节短促的名字。 瑞奇仰靠在凳子上,抬起下巴,望着天花板的眼神变得缥缈:“我见过那个男人——如果腾还算是个男人的话——时而老谋深算阴狡诈险,时而壮怀激烈野心勃勃,他的存在就是整个世界对人类天性的无情嘲讽。” 钎子慢慢地低下脑袋。 “您跟影主是旧识?” 瑞奇翘起嘴巴:“对,腾,我见识过他的手段和行事,不得不说,让人‘难以忘怀’。” 钎子微笑着,才要回答,但仅仅下一秒,瑞奇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