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却唯独,唯独不愿意承认,不愿承认……” 他的话语渐渐停滞,在几个词语间回转,似乎不愿意说下去。 泰尔斯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速了:可能的敌人。 他没有忘记,六年前,还在英灵宫里时,努恩王所交给他的那一份地图。 那份贺拉斯·璨星的地图。 那份复兴宫的地图。 它就静静地躺在行囊里,包裹在一包不起眼的食袋中,停留在身后玛丽娜的肩上。 大厅里,塞米尔的脸色从没有如此严肃过。 他踏前一步: “你是什么意思?” 小巴尼又笑了。 “我的意思是,”小巴尼抬起复杂的目光,露出半边烙着罪印的狰狞面孔,寒声道: “也许我们罪有应得。” 贝莱蒂痛苦地沉下头颅,纳基沉默不语。 小巴尼说完后面的话:“也许当年凯瑟尔王子,不,新国王,他在事后把我们投入白骨之牢的行为,是最正确的。” 塞米尔的瞳孔微微扩大:“巴尼,为什么你要说这些……” 小巴尼轻嗤一声,并不理会,只是眼神缥缈地望向远方:“也许当年,光荣耀眼的王室卫队里,确确实实地——出了个叛徒。” 他淡淡地道。 塞米尔怔住了。 五个牢房里,每一个囚犯的呼吸都慢慢束紧。 下一秒,只见小巴尼回过头来望着塞米尔,双目含冰:“而他,他出卖了陛下,出卖了王储,出卖了整个卫队……把我们大家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那一刻,塞米尔猛地喘了两口气,斜跨一步: “不……” 但小巴尼的控诉还没有结束: “而那个叛徒!” 神情激愤的小巴尼再次伸出双手,不顾一切地握住眼前的金属栏杆,只为更靠近对方。 “他一定对米迪尔殿下的手令和笔迹了如指掌,才能假传王储的求援令,夸大宫门处的暴乱,利用先王的爱子之心,把我们调离群星厅,去宫门护卫米迪尔殿下,等我们陷入与暴民和有心人的混战,拖住王室卫队的大部。” 塞米尔仿佛冻结在原地,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大萨里顿就在诡影之盾的配合下,在群星厅里对陛下动手了——维塔诺大师随约翰公爵远赴战场,埃达教导官身在圣树王国,面对‘血色咏叹’和一众刺客,库伦老队长哪怕拼上了性命,也没能保护住陛下……” 小巴尼的声音变得嘶哑而难听,仿佛织机上的缫丝被寸寸割开。 那一刻,无论是灾祸之剑还是他们的人质们,或者塞米尔,抑或是泰尔斯自己,都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随着小巴尼的讲述,星辰王子仿佛回到了半小时之前:白骨之牢的大门处,当钎子微微抬手,鬼祟蒙面的刺客们就从阴影中闪现,出乎意料地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