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女人发抖的尖叫,嚎哭,仆人们紧张的安慰,男人的咆哮相继传来…… 呵呵呵——看着这一切的泰尔斯笑了出来。 是啊,他看着那个女婴,看着她蓝色的眼眸——与她“父亲”与母亲的黑眼,都格格不入的晶莹蓝色眼眸。 大概那个男人也不会想到,他妻子的女儿——居然不是他的女儿吧? 真是可笑。 泰尔斯将视线收回,心中的思绪机械般地翻覆起来: 如果男人早在几个月前,就看见他的“女儿”有一双并非遗传自他的蓝色眼眸…… 不,不止如此。 女婴的肤色明显偏白,头发偏卷,鼻梁微耸,这在出生前就已经很明显了——可惜,男人不知道。 如果他都知道…… 那他还需要像今天一样,在满满的期待与担忧,煎熬与等待之后,迎来心寒与痛苦,愤懑和怒火吗? 不。 他不需要。 但男人并不能看穿妻子的肚皮,也就不能看见妻子的背叛——所以他注定要经历这些。 他的视野太狭隘了,所知太有限了。 这就是愚蠢与无知的代价。 可悲,又可笑。 泰尔斯厌倦了这一切,他转过头。 【防那个盗的章节!话说这周末在上海,上那个传说中的起点作者断章培训班……一会儿早上还要上课,那时候就改回来】 嗯? 不太对。 他原本期待着看见大宅的内墙。 但泰尔斯看见了什么? 初升的太阳。 还有…… 黑色,也许还带着些许的白色? 不。 黑色,是水的颜色。 白色,是水面上的泡沫和反光。 他看到的是朝阳下的海洋。 无尽的大海。 无尽? 不。 太狭窄了。 这片海域。 从这一头到那一头,这片大海很小。 它的一侧是一个较小的岛屿,另一侧则是一道狭长的海岸线。 却又很大,非常大,几乎无边无际——对于航行在大海中,犹如一叶扁舟的这艘狭长风帆海船而言,尤其如此。 泰尔斯静静地看着海船上的那面旗帜。 旗上是一只叼着船锚的白色海鸥。 有趣。 海鸥与船锚。 天空与海底。 那看似遥不可及,却紧密不可分的距离。 船上的水手们尽职尽责地干着自己的活计。 一个连胡子都没有长的青年男子,穿得干净而整洁,举止得体而有礼——与周围混杂着汗水与污渍的粗鲁水手们格格不入——站在船舵旁,与满脸不耐的操舵手聊着什么,满脸激动地看着前方的海平面。 “相信我,之前的不顺只是埃罗尔的考验……我们已经度过了黑漩涡,按照我祖传的海图,我们很快就能找到……” 这次,泰尔斯听懂了。 虽然男子的通用语颇有些奇怪的口音:音调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