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灼热漩涡里,快要窒息了。 更糟糕的是,尽管早有预料,但灾祸之剑的那种终结之力还是影响了他的手臂,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不可抵挡。 灼热,压抑,沉重。 而他手里颇有些分量的佣兵斧则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在瑞奇的笑容中,贝莱蒂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进攻偏离了不止一寸,堪堪划过对方的手腕。 瑞奇心中冷笑,心知贝莱蒂的进攻已经不是威胁,他长剑回转,迎向另一人。 但就在此时,落后一步的小巴尼终于赶到! 令瑞奇惊讶的是,只剩一条手臂能用的小巴尼没有攻击他。 而是挺身撞向了贝莱蒂! 咚! 一道闷响间,贝莱蒂闷哼着松开了仿佛无法控制的斧柄。 他整个人借着小巴尼的撞击改变了方向,抱拳曲肘,撞向瑞奇! 好整似暇的瑞奇终于色变。 斧刃只是……诱饵? 但看似失控的贝莱蒂已冲到眼前。 泰尔斯突然醒悟过来,这是一记变种的北地军用剑术“反击式”。 只不过,小巴尼把自己的同僚当作了盾牌。 他暗暗心惊:从手中的盾牌到身边的活人,要靠怎样的默契,才能两人联手攻出这一式? 泰尔斯没有时间细想,只见瑞奇不得不矮身移步,长剑却回收不及。 他只能以剑柄作挡,狠狠擂中贝莱蒂的腹部,偏转开他的撞击。 在贝莱蒂的闷哼间,借着这个空档,小巴尼酝酿已久的剑刃终于刺出,直奔瑞奇的腹部! 一道血肉撕裂的声音传来。 “啊啊啊!” 瑞奇的怒吼响彻地牢! 那一瞬,仿佛周围的空气被挤压了一下,本已势在必得的小巴尼和贝莱蒂齐齐一抖。 扑通! 在泰尔斯反应过来之前,小巴尼和贝莱蒂就像控制不住自己的醉汉似的,围着瑞奇一个趔趄,狼狈地双双摔倒! “当啷!” 斧刃和剑刃双双落地。 泰尔斯痛苦地叹了一口气。 “不!”顶替了职责,围护在泰尔斯身边的塔尔丁目眦欲裂,惊呼出声。 下一秒,灾祸之剑们反应过来,约什和克雷齐齐赶上,长剑抵颈,将偷袭失败的两人牢牢压制。 只见瑞奇身形一晃,狠狠地将长剑插在地上,勉力维持平衡, 他面露痛苦地低下头:捂住腹部的左手指缝里,正不断渗出鲜血。 几秒的时间,一来一回,兔起鹘落,凶险的战斗就这么结束了。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该死,”北地剑手克雷气急败坏地看着脚下的小巴尼: “这是今晚我们第几次被偷袭了……” 但他正要说下去时,却被瑞奇阻止了。 “不,他们很厉害,”瑞奇喘息着,摆手拒绝了塞米尔要过来搀扶他的好意: “囚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