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节’里敬献给我的那批,牧河里打上来的。” 西里尔一边嚼动着嘴里带骨的鱼肉,一边煞有介事地点头评价。 别再装作看不见棋盘…… 盯着对方杀伤力巨大的面容,那种芒刺在背般的不适感再次爬上泰尔斯的心头。 “公爵阁下,你究竟想说什么?” 王子不再客套敷衍,而是凝重地看着公爵。 西里尔笑了,看着就像丑陋的脸庞突然皲裂。 他一边嚼动,举着手里吃了一半的烤鱼指了指泰尔斯: “为了拯救一枚看似重要的近卫。” 西里尔看向窗外,看着一夜混乱后的刃牙营地,眼里散发出少有的寒意: “某位棋手大度地牺牲了一枚骑士。” “却万没想到,那枚骑士才是杀着:它在阵中横冲直撞,最终升格为宰相,反吃了对手无数的步卒、剑士、盾兵、骑士甚至投石弩。” 西里尔不再进食,目光流露出危险的意味: “教教我,泰尔斯,在这场棋局中,在骑士和近卫之间……” “棋手究竟想要牺牲谁,又想要拯救谁?” 棋局。 棋手。 骑士。 近卫。 泰尔斯很头疼。 习惯了粗犷古老的英灵宫,看惯了雄浑豪迈的北地人,眼前这位拐弯抹角、连讥带刺、尖酸刻薄得让人不快的西荒守护公爵令泰尔斯十分不适应——相较之下,就连以吝啬狡猾出名的再造塔大公特卢迪达都显得逊色不少。 王子只能叹了一口气,尽力不去看对方手上被咬得七零八落的烤鱼: “抱歉,我棋艺不精,只是闲时爱好。” 西里尔怪笑一声,丑陋枯槁的脸庞泛起波浪: “哈,你不在乎。” 他再次前倾身体,左手指向泰尔斯,语气转冷: “但你应该在乎的。” 对方突兀的态度变化让泰尔斯摸不着头脑。 可法肯豪兹公爵随即抓起右手的烤鱼,在泰尔斯面前晃了晃。 “就像你不在乎这条鱼,我也不在乎这条鱼。” “但是……” 在泰尔斯勃然变色的表情下,西里尔咬住鱼头,把它从烤鱼身上整个撕扯下来,带起窸窣的脆响。 泰尔斯看着那条烤鱼,只感到一阵不适。 西里尔一边咀嚼,一边冷冷地望着泰尔斯,轻轻晃动手上没有头的烤鱼: “它自己,还是应该在乎的。” 泰尔斯神色凝重。 他面对过不少身居高位的对手,其中许多人自带着独特的气势——比如威势十足咄咄逼人的伦巴,又比如寡言少语生人勿近的凯瑟尔王,再比如眼神深邃令人不安的里斯班伯爵。 这些人无论出现在哪里,哪怕只是在室内的一角安静地坐着,你也不可能会忽视他们的存在。 但西里尔·法肯豪兹似乎是特殊的,他形容枯槁而容貌怖人,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