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群仗着山脉天险的臭老鼠罢了。” “至于南岸那个没胆的老浑蛋,哼,比下了床的女祭祀还封闭保守。” “他们都不可依靠。” 伯父的话音低落下去。 默默听着的他沉默了一阵,这才突然道: “老头,你……” “真上过女祭祀?” 马车里传来重重的捶击声! “你——” 似乎是伯父再次被噎到了,连呼吸也紊乱起来。 他从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最终,伯父抑制住怒意,叹了口气: “哎,算了……相比之下,北境的老迪伦倒是坚韧不拔,自强不息……” “可惜,他们的位置实在太差,一旦生变,就是首当其冲,难为臂助。” 果然,换了伯父以前……听我这样开他的玩笑…… 心情沉闷的他不再多想,而是抬起头,看着恩赐大道两侧越来越多的植被: “你似乎漏了个最重要的?” 伯父的呼吸一顿。 车队转过一个大弯,路边的几个赶车农民战战兢兢地缩起身子,等待着四目头骨旗的通过。 半晌后,伯父那虚弱的嗓音再度响起,带着经年不散的不忿与怨气: “苍穹之外的群星……高高在上。” “只可远望,不得妄想。” “更不能信赖。” 他从伯父的语气里感到一股深深寒意。 “切记。” 伯父的话化为一阵浓重而不祥的咳嗽声。 他没有说话。 好几秒钟后,他才松开快把缰绳捏断的手掌。 在伯父不适的咳嗽声中,他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笑道: “听你这么说,我们就合该做个特立独行的孤家寡人。” “处处不合,人见人厌?” 伯父的咳嗽停了,但没有立刻说话,一时只有马蹄与车轮的声音。 终于,马车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那岂不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有无奈,也有释然。 法肯豪兹公爵睁开眼睛。 而他的眼前,王子正紧张地盯着他。 泰尔斯的手臂僵硬在身后,死死按住被子里的匕首。 他穿透西荒公爵似笑非笑的双目,似乎看到另一个血腥狰狞,眼眶空洞的死人头颅。 钎子。 等等。 如果法肯豪兹就是刺杀海曼的幕后黑手…… 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告诉我? 在另一个璨星的面前直承此事,他的利益何在? 是先声夺人,还是翻脸的前兆,抑或另有目的? 像往常一样,泰尔斯深吸一口气,一边刻意表现出让对方满意的惊诧失态,一边开始疯狂思考其中的关窍。 从乞儿时代到王子生涯,这一招对奎德和尼寇莱那样脑子不灵光还自以为是的家伙相当管用,甚至对讨厌鬼伊恩和亡号鸦蒙蒂这种其奸似鬼的家伙也有奇效:他们总能在泰尔斯的慌乱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