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伯特轻声回答:
“北地人,北方佬,我跟他们谈判过,我知道。”
“我知道。”
基尔伯特的目光平静而温和,但不知为何,泰尔斯却有些重负在身,承受不住的错觉。
马车里又安静下来,一时只闻车外的坐骑蹄响。
泰尔斯又深吸一口气:
“你呢,基尔伯特?还有永星城以及星辰王国?这六年来?”
基尔伯特闻言一顿,慢慢地握住手杖:
“哦,年纪大了,骑马不如以前利索,马车坐得越来越多,每天,抄写员秘书的字也写得越来越大。”
泰尔斯静静地听着,望着老了六岁的基尔伯特。
六年前,他们也是这样坐在马车里,走在去往复兴宫的路上。
六年后……
基尔伯特扭过头,微微一笑:
“除此之外,老样子。”
“工作着,生活着,呼吸着,以及等待着……”
他停顿一秒,望着泰尔斯的双眼:
“……您的归来。”
泰尔斯僵住了。
一时间,他无言以对,有些不知所措。
基尔伯特表情一黯:
“我无法想象您在埃克斯特吃了多少苦头……”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杖,少有地用词不逊:
“天煞的北方佬,那本该只有几周,然后您会安全地回来,回到我们的照看下,我还记得,我告诉过您一切都会好的,但是……”
泰尔斯有些于心不忍:
“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倚着手杖,低头叹息:
“是我们失职了,连累得您……”
泰尔斯对他摇头示意。
但外交大臣的话语还在继续,语带愧疚:
“从努恩王到灾祸,再到黑沙领,光是从信上读到就已足够惊心动魄,但是亲身经历那一切……”
泰尔斯不得不大声打断他:
“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微微一震,这才住口。
王子笑了笑:
“嘿,我撑过来了。”
基尔伯特静静地看着他,几秒后才露出笑容。
“是啊,”星辰的狡狐露出身为王子老师时的他少有的疲惫:
“你撑过来了。”
“从北方……撑过来了。”
他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