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哗然,多伊尔更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仿佛第一次认识王子。
马略斯眉头微蹙,手中缰绳扯紧。
但是泰尔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当然,我希望的不止如此。”
少年公爵温言继续:
“事实上,随着我的归来,王国上下,关于这把剑的议论和猜测就会潮涌而来。”
“人们会或因好奇或因不解或因迷惑,前赴后继不厌其烦地,来向你探问这把传奇宝剑背后的秘密……”
基尔伯特的面色有些奇怪。
“特别是关于它怎么从西荒,从法肯豪兹公爵的拐杖上离开,再到达永星城、到达复兴宫,到达泰尔斯王子和星湖公爵的手中,最后落到你掌中的。”
“包括它辗转多人之手的缘由和意义。”
泰尔斯冷冷扫过每一个王室卫队,语气沉浮,就像在念一首古老的吟游诗。
从多伊尔到哥洛佛,被他目光掠过的人都下意识地避让眼神。
最终,泰尔斯的目光回到不发一言,但眉头越发紧锁的马略斯身上:
“但我相信你能应付好。”
“是吧?”
少年公爵轻描淡写地道,扬了扬剑柄。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齐齐地望向马略斯,等待着后者的决断。
下一瞬,马略斯猛地扭头!
目光灼灼地看向每一个人。
王室卫队们像是有默契般,齐刷刷扭头别处!
再也不敢看马略斯或者警示者。
好像前者不是他们的上司,后者也不是一把名剑。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可马略斯的脸上早已不见半点轻松。
他略显僵硬地勒紧自己的坐骑,强压着它安静下来。
时间仿佛变成了久远的壁画,黯淡而沉寂,随着马略斯的动作,才一片片剥落。
“公爵大人,”他盯着半截露出车窗的警示者,缓缓咬字:
“这是什么意思。”
马略斯的话很轻,很小。
就像一点点翻开陈旧纸页的声音。
但周围的卫队们都收敛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最后面的后勤官史陀甚至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基尔伯特同样不发一言。
“我的意思是……”
唯有星湖公爵本人与众不同,轻松写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