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没有恶意,殿下。”
在地狱感官的反馈中,泰尔斯隐约觉得,此刻的她多了些灰暗和消沉。
“你顶多只是无感,只是习惯,只是不觉有异,只认为那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场面话,你甚至会觉得是我过于敏感了。”
米兰达幽幽望着被夏日暖风吹拂得慵懒麻木,波澜难平的星湖:
“但这才是问题。”
她目中的冷光慢慢凝固:
“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到这里来。”
话音落下,泰尔斯一脸茫然。
但不知为何,他望着米兰达的侧颜,却觉得此刻的书房安静得吓人。
“亚伦德女士,我真的不是……”
泰尔斯还想再解释些什么,但他顿了一下,还是改口了:
“我很抱歉,女士,如果我——在某些我意识不到的地方——说错了什么话,表达错了什么态度,那我向你道歉,真的。”
米兰达如雕像般沉寂了许久,这才缓缓回过头来。
她对泰尔斯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那个笑容很自然,很明亮,连身后的阳光也无法掩盖。
这让泰尔斯有些恍神。
她很美,对吧——心底里,一个声音小声地提醒他——那个笑容,如同初春融雪时,在雪峰之巅,迎着朝阳冒出的第一支新芽。
但这样的感觉一闪即逝。
就像那个笑容,脆弱易碎。
“公平地说,你不该是那个道歉的人。”
女剑士重新变得面无表情,仿佛她从来未曾笑过,这把泰尔斯拉回现实:
“但同样公平地说,我接受你的道歉。”
泰尔斯又是一阵愕然。
公爵回过神来,连忙咳嗽一声转移话题:
“因此,女士,你想要加入我,跟我出巡南方,让所有人看到你站了队,站在了星湖公爵也就是未来国王的麾下,从而为自己积累资历和名望,以投资未来?”
米兰达思索了一会儿,抱起手臂。
“不,不是加入你,”她轻轻竖起食指,指向泰尔斯,“而是帮助你。”
泰尔斯皱起眉头。
“作为你的支持者,”米兰达目放精光,“而非依附者。”
不是加入,而是帮助。
并非依附,而是支持。
琢磨着对方的用词,泰尔斯同样抱起手臂,面目严肃。
几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