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彼此搀扶着,靠墙借力,勉强站了起来。
但就在站起来的瞬间,泰尔斯似乎有种错觉:
他体内的酸痛和烧灼感减低了,呼吸也不再那么费力。
咦?
“这是……”
“壮阳药,顺便避孕。”希莱冷冷道,声音有力许多。
好吧。
泰尔斯撇撇嘴。
虽然面色红润了一些,但她依旧很记仇。
几秒之后,当他们清理完身上的污秽(至于地上的,希莱相信她给足了屋主补偿)走出房间,走下楼梯,重新踏上街道的时候,泰尔斯感觉自己又活蹦乱跳了。
毫无疑问,他们正在——泰尔斯惊奇地感受着身体的状态——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渐渐恢复。
“那瓶药哪来的,你还有吗?”
希莱冷冷回绝:“没了,特殊渠道做的,材料珍贵。”
而且恶心。
泰尔斯翘起眉毛。
“……至于你,别想了,”凯文迪尔家的姑娘摇摇头,“所有看似高效,实则违反自然规律的药物,都是有害的,代表着对身体机能的透支。”
“相信我,以它的味道,没人再想喝它。”泰尔斯反击道。
对身体机能的透支?
泰尔斯突然想起狱河之罪加速自愈的能力——用黑剑的说法,那会折寿。
但有时候……
泰尔斯摸了摸左臂那块被陨星者打断而稍稍长歪的骨头。
有时候,他没有选择。
“这边走,”泰尔斯咬牙拔步,“斯里曼尼很慌张,慌不择路,还摔了一跤,这将影响他的速度,也许还有希望追上。”
“我知道他进去的那条小巷,”希莱沉声道,“里头不好走,但这边有条捷径,运气好的话可以截住他。”
路上的行人一旦走进两人就面色一变,纷纷掩鼻而走,让泰尔斯相当郁闷,却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泰尔斯还记得在地狱感官里描绘出的路线,而希莱几乎是熟门熟路,眼看离目标地点越来越近,两人的状态越来越来健康,脚步也渐渐加快。
“你是怎么确定斯里曼尼的位置的?刚刚在杂物间里,你做了什么?”泰尔斯怀疑道。
“那你,你刚刚又在外面做了什么?”希莱横了他一眼。
两人一阵沉默。
“魔术、药瓶、闯空门,还有这找路寻人的本事,”泰尔斯闷声道,“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