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这样,”想到这里,泰尔斯目光灼灼,直奔主题,“你怎么看?”
血族议员沉默了一会儿,回话却滴水不漏:
“在我看来,殿下,这个血族杀手的族中长辈要么管教失职,要么约束不力,要么根本就没打算教他舒缓血渴。”
他眯起眼睛,有意无意:
“也不知,究竟是不得不尔,还是用心险恶?”
泰尔斯眉心稍动。
“而按照我族的传统与律法,鲁莽的新生儿所制造的一切损害与罪责,都将由他的长辈甚至他们所属的氏族承担,也只有他们最适宜约束他……”
“说得好,”泰尔斯及时打断他的外交辞令,“所以我才找了家长,请来科里昂家的人,只可惜……”
泰尔斯叹了口气,向刚刚黎站的位置示意了一下。
家长不负责任,一拍屁股就跑了。
留下熊孩子继续捣乱。
扬尼克露出理解的笑容。
然而泰尔斯话锋一转:
“可是黎伯爵走得如此干脆利落,我又不免开始怀疑起来:如果这真不是科里昂家做的呢?”
扬尼克眼神一动。
“殿下?”
泰尔斯抬起头,意有所指:
“如果黎无视洛桑二世留下的烂摊子,是因为他确实无需负责,因为夜之国里确实没有这名血族的亲族长辈,而洛桑二世既不是被科里昂所转化的血族,自然也就不受他们的约束?”
“哪怕这杀手不是科里昂家的后裔,也不能洗脱他们的嫌疑,”扬尼克先是肯定泰尔斯的怀疑,旋即不动声色地改变怀疑的方向,“或者恰恰相反:科里昂特意利用了这样一个在血缘隶属上无关、因此不必负责的离群新生儿,以便在关键时刻撇得干干净净?”
没错。
确实是撇得干干净净呢。
泰尔斯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扬尼克。
“可若洛桑二世不是科里昂,甚至不是夜之国那边的下七支氏族的后裔血亲,难道……”
“请您绝对放心。”
扬尼克微笑着,及时堵死他的话头:
“对我族而言,发展后裔是严肃、郑重又复杂的族中大事,一旦有所偏差,则损失巨大,因此哪怕是资历再老、经验再丰的长辈们,也必慎之又慎。
“非但恩赐后裔的名额被严格限制,且其流程艰难漫长,从需求、上报、公论、允准,再到挑选,培养,考验,决定候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