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然后—— 等等! 泰尔斯好像抓住了一线关键。 血液,还有燃烧感! 泰尔斯缓缓地坐起来。 奎德。 这个名字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也曾经体会过血液沸腾的感觉,恰好就在奎德前后两次毒打、虐待他的关口,那两次的共同点,甚至与艾希达的相遇,是自己都有流血! 泰尔斯之前以为,自己体内的那种燃烧感,是因为那个基尔伯特所说的“神术”,自己的血液落到地面所引发而导致的。 现在看来,艾希达所谓的“失控”,也恰好是那种燃烧感出现的时刻。 泰尔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艾希达面前,不是第一次所谓的“失控”。 他真正的第一次失控,依然是奎德。 当奎德试图杀死科莉亚时,那个混蛋手中,应该拿着自己的JC匕首才对! 那把匕首,是怎样突然出现在自己手上的呢? 就跟那个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能量球一样诡异! 奎德 流血。 燃烧感。 匕首。 艾希达。 能量球。 约德尔和基尔伯特 血脉灯。 泰尔斯闭上眼睛,他发现自己无法厘清这些纷乱的元素。 太杂了。 太乱了。 但他没有气馁,反而从心底冒出一股久违的兴奋感。 归类纷乱复杂的现象,设定好假设和理论框架,剔除无关变量,归纳因果逻辑,最后验证理论的完备性。 还有——那永远不可证实的“不确定性”,永远无法排除的“内生性”,永远没法趋近完美的“准实验法”“反事实分析”。 这不就是社会科学那些永远无法完美解答的诱人谜题,也是曾经的自己最喜欢玩的游戏吗? 而且,这次面对的,不是无从下手、没法验证的多因果性社会现象,而是我自己身上的单一问题,同时可以反复验证! 泰尔斯再睁开眼睛时,黑暗中的瞳孔里,已经是满满的挑战欲。 他试着静下心来,厘清自己所面对的现象。 样本少,变量过多,机制简单,太复杂的质性比较分析法(QCA)不可取, 直接用最基础的密尔(Mill)归纳法就够了。 首先,以流血和失控作为关键字,选取案例和事件。 他缓缓闭上眼睛,熟悉的感觉涌回泰尔斯的大脑,各种纷杂的元素和因素迅速地在他的意识里排布。 按照研究目的还有时间顺序,对每个样本,厘定出不同“条件”(而非“原因”)、“结果”出现与否。 一个个事件飞快地在他的眼前闪过,去掉缺失值过多的事件样本,组合每个事件的条件与结果,再在层次和种类上加以区分。 一个清晰有条理的的表格浮现在他的大脑中,四个可观察比较的事件样本排列其中: 样本一: 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