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比克觉得,自己的不满快要突破天际了。 但是那个被他称为涅克拉的男人,虽然脸上充满了冰寒之意,却毫不在意地道: “这可不准确——毁坏的仅仅是街区中心的十几幢房子不是吗?” “而且我真不知道,原来整整一夜都袖手旁观的西城警戒厅长大人,也具有正义感与怜悯心啊——说起来我们昨夜也损失了不少人不是么。” 人渣,你们黑帮火并,难道还指望我出人手去帮你吗?洛比克愤怒地想。 “这是我们血瓶帮的损失,也是那位大人的损失,当然也就是厅长大人您的损失。”涅克拉继续道。 这个人渣,西部前线为什么要驱逐他?应该直接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洛比克在心底咒骂了一声。 涅克拉语气不善地道:“所以,为了那位大人的利益,不过一些尸体,您还是可以做主的吧?” 但洛比克没有按他的预期服软。 厅长踏着重步来到涅克拉面前,距离近得几乎快碰到他的鼻子,满眼怒火地道: “我才不管你们这群血瓶帮的渣滓死了多少人——我是遵从那位大人的命令,但他也没说你们这帮渣滓会玩出这样的祸事!今天早上,所有王都人都知道了,你们在红坊区没事炸东西玩!连御前会议都在讨论XC区的黑帮械斗!” 涅克拉的眼神变了。 他毫不退缩地向前一步,抵上洛比克的额头,死死盯着厅长的双眼,满具痛恨与怒火地道: “那你就该知道,我们的怒火丝毫不比你少!血瓶帮从不苟且,血债自有偿还!” 洛比克也被涅克拉挑衅似的回答激起了怒火。 “少提你们的那档子破事!尤其你们这帮没用的失败者!”他破口大骂道: “血瓶帮从不苟且?你信不信,如果我现在把警力和巡防队都撤走,你这个人渣根本连红坊街都走不出去!” 涅克拉不忿地皱起眉头,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 洛比克则毫不示弱地回瞪他。 周围的巡防队成员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默默地往这边靠近。 有两位身为终结剑士的队长,已经神色一冷,把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涅克拉的余光扫到了这些士兵们,心下一凛。 这个大青皮,真是有种。 他同时注意到,在警戒线外看热闹的居民中,几道别有用心的目光也一直盯着这里,时不时消失掉,又换几道新的目光,重新冒出来。 该死的兄弟会。 红坊街毕竟已经不属于血瓶帮了。 考虑到警戒厅的力量和兄弟会的威胁,涅克拉强压下心里的不满,退后一步。 气之魔能师已经失踪了,至少在血之魔能师回来以前,我们必须服软。 该死的大青皮,还有那个该死的大贵族。 “我为我的言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