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只是你一面之词罢了。” 殷河笑了起来,道:“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其实在场诸位心底也是有数。季氏有如今之局面,势力深远,这圣城中又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季候长老?” 说到这里,殷河顿了一下,目光微微闪动,眼角余光往屏风那边扫了一眼,随即坦然道:“恕我直言,季候长老雄才伟略,也是一生辛苦才打拼来如此局面,其中艰辛困苦,外人岂能得知?而似季宏等人所为,虽有季氏之姓,行的却是损害季氏声名,且肆无忌惮,毫无顾惜,所为何来?” “不过就是因为他们乃是旁支族人,这份家业日后最大的好处,他们根本没资格继承而已。所以心有不甘,心无顾忌,现成的好处跟着享受,惹出了祸端,败了家业,也跟他们没什么太大干系,反正以后也不会是他们的。” “就这种人,犹如蛀虫内鬼,专挖自家墙角,岂非可恶?莫非季候长老和文先生你,还要包庇姑息他们么?” 一席话说完,座下俱静。 文云目光炯炯地看着殷河,一言不发,眼角余光却有意无意地往屏风那边望去;而在他身边的老黑龟归未迟,在刚才听得也是津津有味,此刻脸上则是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但还是一言不发地喝着茶,面上神情则是松缓了下来。 徐徐清风吹进亭子,那座屏风上所画的圣人英姿勃发,栩栩如生,而在那画面背后的人影,依然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文云轻轻咳嗽了一声,道:“你这是故作惊人之语吧,你又不是季宏等人,怎么能如此指证于他?” 殷河道:“我不是他们,但外人不晓得这其中的曲折,我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文云道:“为何?” “我自己就是世家嫡脉子弟啊。”殷河说道。 ※※※ “圣城世家贵族中的嫡脉子弟,本就有一个自己的圈子,像季宏这些旁支远亲族人们是进不来的。虽然在这圈子里同样也是良莠不齐,但像我们这样的人,花天酒地可以,胡闹发疯可以,再怎么癫狂闹腾都随意,就是没有人会去做这种自损家族根基的事。” “没人是傻子,这些家族的名望、势力、利益等东西,是我们这些人的倚靠,日后更是会传给我们,那谁会舍得去打破自己的东西?不会的,真正的世家子弟根本不会有人这样去做。” “只有像季宏这种人,才会做出这种事。” “我与季家的红莲小姐相识多年,她也曾帮过我很多,这种毁她根基、挖她墙角的事,我看不过去,我要帮她出气,就这样。” 殷河用最后简单的三个字结束了自己所有的解释,然后沉默地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座上文云向归未迟望了一眼,归未迟却似乎没感觉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