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六头大鸟藏在身后,然后惨白的身体里又冒出第七只小手,指了指它那空荡而惨白的面孔。
白渊很想知道那六头大鸟又是哪儿来的,但他知道即便他问了,小凶也不会回答,于是熟练地取了毛笔,为今天的凶无忌画了一张可爱的脸庞。
“小凶,晚些时候,我会让你过来。”白渊吩咐着,他明白这些恶鬼的上位之上位存在都有基础的“感应”功能,他只要在心底展露出和凶无忌的强烈欲求,凶无忌就会感应到,这就好比那些晚上总是说着某某恶鬼的人总会被这个恶鬼感应到,这是一个道理。
小凶点点头,抓着已经被它掐死的六头大鸟逐渐消失。
......
白渊穿好练功的劲衣,把“奉旨风流”玉扇插在腰间,便推门而出。
昨日的拜师只是口头承诺,今天还需去完成“登记环节”。
一旦登记在册,他和朱玉墨的师徒关系便定下了。
既是师徒,今后便需执师徒之礼,若有欺师灭祖的行为将会成为人生的污点,无论江湖还是朝堂,无论正道还是邪道,往往都不会喜欢“欺师灭祖”的人。
若以正常人,一旦认下老师,都是真真正正想去学本事的。
白渊这种“为了不学习”而去认师的行为实在是武者之耻。
片刻后...
风度翩翩的六皇子和冷媚风情的朱玉墨来到了登记处。
“六殿下,你真的要拜入长生楼的朱玉墨门下?今后学习刺客之道,不论得势或失势,不论荣辱,不论一切,都会维持这份师徒之情?”登记的老师问。
白渊认真地点头道:“是。”
登记的老师有些无语。
殿下,你这是学武吗?!
你这是馋人家身子吧?
于是,登记的老师再问:“殿下,真的想好了吗?你愿意和长生楼的朱玉墨维持师徒之情吗?”
他刻意地在师徒两字上咬了咬重音,意思就是“殿下若是馋人家身子,拜入人家门下可不是正道啊”。
白渊认真道:“我愿意。”
登记的老师愣了愣,他曾是太子的门下,但因为出来的早,故而没有受到太子案牵连,可也因此对这位曾是太子阵营、但如今落难的六皇子抱有好感。
六皇子之前的所作所为和转变,他也有些了解。
可现在,六皇子这是又准备自暴自弃了么?
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