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人为死者厚葬,立碑,已是比那些弃尸荒野、血肉被野兽吃掉的好的多了...便是我的身体也已被那噩花吞噬地差不多了。”
天下?
吕纯元无心的一句话,让白渊心底有些微地震颤。
他想过天下。
可没想过承天下之重。
那是别人的事,他做点儿他能做的便是了。
他自身难保,还管什么闲事?
按照穿越前看过的一些书,最好自私自利,最好斤斤计较,最好抠门到连一毛钱都不能给别人,最好所有女人都必须全心全意为他付出甚至连家人都不管,否则就是背叛了他,而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最好别人随便死,就算是灭族了关他屁事?最好远离所有人,然后意淫出自己可以变得无敌,再然后跳出来摆着一副虚伪的面孔去到处装逼,去凌驾在所有人头顶,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然后还要摆出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样子。若是道德被揭穿了便说“别人不成熟,看不清人世的黑暗”,再若是不管用了,便不讲理了,而把讲理的人都杀了,然后自号人皇,让一群性格很相似的小弟大搞官僚主义,天天吹捧,那才好。
对以上...
他深恶痛绝。
他不想比任何人高,不想任何人跪他,不想要任何需要别人去膜拜的称号,不想去得到任何需要靠欺凌别人而获得的特权,他只想离开这“死亡边界”。
可是,他却也不想看到同族甚至这人间的生灵遭受涂炭,那么...他就需要去高,去得到称号,去获得特权,去不仅仅是离开这“死亡边界”。
生命和死亡,让他有些触动,而心理转变便是在这些触动中,慢慢地进行着,而变成了人性的矛盾。
吕纯元稍稍后退,然后忽地恭敬长拜,然后道:“陆元恳请先生一件事。”
白渊回过神来,淡淡问:“陆元?”
“对,陆元就是这具身体的名字...
他有门派,有父母,他是孤星剑派的学子。可他生于书生世家,父母一直期盼着他能够读书,可他却偏生不读,而要舞枪弄剑。
我恳请先生为我保密,吕纯元已死,如今或者的只有陆元。”
白渊奇道:“吕家的事,你不管了么?”
吕纯元洒然笑着,然后悠悠看天道,“不瞒先生,陆元早就想跳出樊笼,重修文道。
而身居吕家高位,便不得不谋其事。
然而,学士之事,政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