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普通人一般取了信,拆开信,静静看了起来。
片刻后,儒雅中年人放下信,淡淡道了声:“恭喜啊。”
旋即,他沉吟片刻,双眸亮起,道:“来人。”
很快,有书生飘然而至,来到了书房。
儒雅中年人道:“让吕成明早去北城小镜湖西南三十里处,祭拜苏紫姑娘。”
那书生愣了愣,脱口而出道:“大学士,苏紫不是只狐妖吗?”
儒雅中年人道:“狐妖有义亦是义,人若无情亦猪狗,传下去吧。”
那书生若有所思,恭敬道:“是!”
然后,书生又道:“大学士,纯元先生带了白衣卫今早外出,至今未曾归来...”
儒雅中年人抚须道:“他不会回来了。”
不会回来?
那书生愣了愣,纯元先生乃是吕家的顶级人物,怎可能不会回来,除非...
他面色大变,正要说话,却被儒雅中年人抬手制止了。
儒雅中年人垂眉,失望道:“一惊一乍,成何体统?如此做派,我吕家莫非后继无人?”
能够在他身边的书生,在吕家自是身份不凡,亦是人才。
那书生面色惭愧,道:“大学士,我知错了...”
儒雅中年人笑道:“去吧。”
书生离去,书房恢复了安静。
大学士静静看着夜空。
信里不曾写半点夺舍之事,也不曾说半点夺舍后是谁,而只是交代了事情的所有原委以及真相。
可,大学士却是知道“黄粱一梦”那句诗的。
是啊...
吕纯元再也不会回来了。
因为,吕纯元对他而言不过是黄粱一梦。
现在梦醒了,他可以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了。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大学士发自内心地祝福这位曾经的族人。
随后,他坐回书桌前,研墨提笔,开始书写奏折。
古妖一族干涉皇族内事,而非私人恩怨,致使吕家学士吕纯元,三百白衣卫陨落。
此事...没完!!
...
...
此时,
白渊已经坐在了一座荒山的孤崖上。
崖道从山台上突出,如剑般直刺虚空,又恍如一条通天的道。
他就坐在这崖道的尽头,残月如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