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称呼他人姓名,是极不礼貌的行为。
不过端木天也不生气,依旧满脸微笑,耸耸肩膀,双手一摊:“杜大郎,我何时羞辱杜氏了?”
找麻烦的杜氏年轻人,是杜氏族长的嫡子杜淼。
杜淼冷笑道:“我杜氏祓禊盛会,与你端木氏有何干系?竟敢大言不惭说你端木氏资助我杜氏钱财?滑天下之大稽!这杜曲谁不知道,我杜氏乃是世家,族中有良田千倾,奴婢数百。区区一个祓禊盛会,岂会用你端木氏这庶族寒门的钱财?”
他这话说完,自觉得意,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他父亲杜氏族长与几位族长耆老那愈发难看的脸色。
“大郎,勿要多言,你且回来。”杜氏族长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杜淼全然没有听出他父亲语气里的不悦之意:“父亲大人,端木天今日当众羞辱我杜氏,羞辱诸公,切不可轻易饶过他!依孩儿的意思,不如……”
“闭嘴!我让你回来!”杜氏族长不耐烦的暴喝出声,打断了杜淼的喋喋不休。
事到如今,明眼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伊阿鼠更觉丢了面子,不由再次冷哼一声,也不理会杜氏族长,转身便向橘水河畔走去。
若非当着一众宾客的面,伊阿鼠都恨不能命身后仆役,再去将端木天痛揍一顿出气。
端木天笑嘻嘻的朝杜氏族长长揖一礼:“杜公,不知小子方才可有妄言?”
当着一众宾客的面,杜氏族长与几位耆老对视一眼,很不想做出回应,甚至很想命仆役将端木天直接赶走了事。
几位杜氏耆老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这端木天会揭破此事,又何必枉做小人,让管事出面阻止他呢。
如今他们杜氏不仅没讨好国丈,反而当着众人的面丢了脸,实在是可恼可怒。
端木天的话,杜氏族长很想矢口否认,但他身为士族,多少还是要些脸面的。
何况这种事情,一旦被揭破,又如何隐瞒?
在众人的注视下,杜氏族长微微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了端木天的话。
杜氏族长的反应,却让杜淼惊得差点怀疑人生。
“父亲大人,你,你这是何意?我,我杜氏富甲一方,这区区一个祓禊盛会,如何会需要端木氏资助?怕不是搞错了……”
“孽子,闭嘴!”杜氏族长低声喝骂,打断了杜淼的话。
杜淼身为杜氏族长嫡子,自幼锦衣玉食,钟鸣鼎食,根本不清楚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