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进京赶考,参加春闱的士子们,也一窝蜂的涌到了端木天身旁,要向其请教诗词。
更有甚者,还殷勤的递上自己写的文章,求端木天点评一二。
端木天之前那一首《紫骝马》,一篇《马说》,已然让这些士子将其当成了偶像看待。
何况如今众人已经确信,杜曲端木氏乃是士族,故而态度更是截然不同。
身为士族,便有向朝廷举荐人才的资格。
不管有没有可能,这些士子儒生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士子们也不顾端木天才刚过束发之龄,各个恭敬施礼,口称端木兄。
看看眼前这些二三十岁,甚至还有四十多岁的士子,一口一个喊着自己端木兄,端木天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群人向他请教诗词文章,请他点评,他点评个屁啊!
他一个爱岗敬业小导游,抄诗背诗没问题,让他点评诗词文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穿越大唐,还得做古诗词和文言文的阅读理解,还有没有天理了?
端木天额头上的汗水都下来了。
形势所迫,他也只能学着相声《连升三级》里张好古那般装腔作势,不停点头,口中翻来覆去便是一句:“哦,不错!很好,很好!”
杜构杜荷两兄弟,早已被汹涌的人群给挤到了一边。
杜荷眼巴巴看着被士子儒生们包围的端木天,喃喃说道:“大郎,那真是三郎吗?莫不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杜构一巴掌拍在杜荷脑袋上:“蠢货!难怪三郎说你是脑残!旁的不说,就三郎那体型,谁能假扮?”
“那三郎他为何忽然变得如此聪慧?”杜荷不甘心的反问道。
杜构默默翻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佛门有顿悟一说,《易辞》矣曰,感而遂通天下,或许三郎便是如此吧。”
对于兄长的强行解释,杜荷也无法反驳,只能以充满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瞪向端木天。
说好的一起做学渣呢?
这货居然不讲兄弟义气,实在无耻!
连端木天都开悟了,那今后杜氏端木氏两家之中,岂不是只有他一人来承受众人鄙夷的目光了?
想到这里,杜荷愈发哀怨,悲伤逆流成河……
人群外,婉娘与广阳县主也正说着女儿家的悄悄话。
“锦娘,你真是今日初见端木小郎?”婉娘的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