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此事。
但父子二人却是小觑了杜如凤身为母亲,对于儿子前途的执着。
老爷子的劝说不仅没有使杜如凤让步,反倒让她轻哼一声,一脸不爽的看向端木丘:“夫君,妾身倒是想起一事,还请夫君替妾身解惑。”
杜如凤的话,老爷子顿觉不妙,有些后悔为何要多嘴。
“夫人有话,只管问便是。”端木丘心里琢磨一下,觉得自己貌似也没什么需要心虚的,便也没太在意。
杜如凤的柳眉倒竖,瞪着端木丘:“敢问夫君,天儿在曲水流觞上说夫君途径平康坊,做了那首‘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何闻’,妾身倒是很好奇,夫君是何时去的平康坊?还有,你的诗中有云,‘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却不知究竟是哪位娘子让夫君这般牵肠挂肚?”
她这话一出,一旁正在自斟自饮的杜如晦一下便被酒水呛到了,猛地咳嗽起来。
杜构杜荷哥俩面露诡异表情,目光中却又熊熊燃烧着八卦之火。
端木丘瞠目结舌,旋即扭头怒视儿子。
这个坑爹货!
直接拖出去打死好不好?
端木天也被他娘的话给惊得嘴巴大张。
他这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日在曲水流觞上,为了替他爹装逼,貌似说错了话,抄错了诗……
好端端的,提什么平康坊?
那是老爷子能去的吗?
崔护的这首《题都城南庄》,似乎写的并不是桃花,“寻春遇艳”和“重寻不遇”,才是这诗的重点。
此诗美则美矣,但那思慕之情与怅惘心情,若是出自老爷子这有妇之夫的口中,那便要出事了。
当然,以唐时的民风,即便老爷子已有妻室,这也不是什么事,甚至会将这当成老爷子的风流韵事,作为佳话流传。
但关键是,他娘杜如凤,可是十里八乡鼎鼎有名的醋坛子……
端木天额头上的冷汗淌了下来。
这事若是解释不好,可是要酿成血案的。
面对老爷子那一副准备大义灭亲的狰狞表情,端木天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
“娘,其实孩儿那日是胡乱说的,另外那首‘人面桃花’,也不是爹作的。”
杜如凤哪里肯信:“天儿莫要胡说,不是你爹作的,又是何人?”
“是……是我作的!”端木天把心一横,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