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投入小姐姐我的怀抱。”
他的一只手放在车的档位上,随时准备踩停P档。
“我?我不怕鬼,小时候被罚跪祠堂的时候,也是一晚晚的跪,早就不怕了,鬼有什么好怕的,人心才可怕。”
“为什么被罚跪祠堂?”
“因为我母亲总是挑衅他们,他们又对这个无法入宗族的女人无可奈何,就罚我带母受错。”
“一晚上吗?”
“嗯,有时是连续三个晚上。只有祠堂的灯和那些祖先的排位陪着我,有时候风大吹着木门叮叮咣咣的响,有时候会有一些对我父亲母亲有怨恨的宗族长辈故意吓我,所以我早都习惯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但她知道这是他心底的褶皱,小时候的阴影要用一生去治愈,更何况那时他像是被人推进了深渊,到处都有黑暗的眼睛,老天爷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了解他越多,她越心疼。
他要的从来都是平淡与安稳,只消闲处遇平生,从来不是争渡。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洛心似有点后悔了,她以为自己了解,可不知道他的童年全是黑暗,她以为自己凝视过他的深渊,其实她瞥见的是最浅显的彼岸。
“所以你异常讨厌祠堂?”
她快要带哭腔了,天知道那天他有多克制,亲手打造一个祠堂似的书店来,对他是凌迟,是劫难。
“后悔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后悔了。”
洛心似低头,她觉得自己的小聪明永远在他的掌控里,但是她不知道许君甘愿在她的可怜里沉沦,因为她,他知道自己有人可以依靠。
“你的表情。”
“你都没怎么看我,不过每次都能被你猜对,一点都不好玩。”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不止是对她的猜测,还有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能猜中是因为我在预判你的预判,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照顾你的情绪,或者怎样才能不让你受委屈,并不是故意逗你。”
这一句是踏踏实实的回应,不可否认地,他一直在照顾自己的情绪。
回到办公室后的两天,Alice联系了九溪,问他们来Z市的时间,得到的答案是模棱两可,Alice觉得不这不是九溪的态度,即刻跟白骨精报告。
“九溪虽然大牌,但也不至于傲慢,我了解一下。”
午后,白骨精把大家叫